是真为你家主子好,就应当劝人去云城散心。云城的满荷宴甚是有名,定然不虚此行。”
玛瑙退回屋内,砰得一下把门关上了:“偏不。”
屋内,店小二送了许多热水上来。桌上摆着早就置办好的菜肴,两侧是珊瑚从行装中搬出来的新衣。姜玉珂换了身爽利的衣裳,一边舀着这莲子羹吃,一边听着玛瑙将屋外的人骂走,唇角不经弯了弯。
玛瑙气呼呼转过身道:“小小姐,你怎么想的,咱们底下的人就怎么做。”
说罢,还凑在门口加大声音道:“崔大人的也不消听。”
姜玉珂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鬼机灵。”
玛瑙歪着脑袋道:“那可不?奴婢早觉着崔大人此行太过仓促,怎么连酒醉都不愿让人醒来。如今这般,自然是小小姐让我如何做,我便如何做。”
姜玉珂心下稍安,她确实有些不舒服。固执地同崔肆在路边争执起来,非要回去。但已离了上京很远,天色已然不早,只能在外将就一晚,明日再回。
她想着男人黑黝黝的眼睛,其间似乎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起初,她是想要追着崔肆问个分明的。姜玉珂只镇国公娇养着长大的,被骄纵惯了,怎么不敢问。但偏偏寻不着崔肆,这人仿佛人间消失了似的,只能从锦衣卫的口中得知只言片语。
后来,她想。等崔肆回来了,她方才问个清楚,若是这人真有一个心尖尖上的人。她即刻放手,待一年之约到了之后,同陛下陈明要害,放她归家去未尝不可。
可这人还是长久不归。
久到连卫琢都突然成了婚。
还是和辅国将军府上的小姐,这两人从前从来未曾来往过,终究还是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玉珂不免这般想着,联想过来。
后知后觉,她同崔肆乃是皇命,如何有立场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