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双长臂从身后环住了她,紧接男人炙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间,入耳却是寒凉的嗓音
“若你实在喜爱孩子,我可以给你个孩子,养在你寝殿,供你日日逗乐。”
“我知晓,你气我厌我,逼我忤逆我,我才会说那狠话,但只要是阿月你为我生的孩子,我自当疼他宠他。”
他收紧双臂,埋在她的颈,不去看她怀中的婴孩。
“过去的事,我可以补偿,你同我回宫,可好。”
月红菱被他的温柔激得浑身发毛,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逃离。
今日的种种像悬在空中的一把把钢刀,冷不丁下落刺入她的大脑,阻断了她的神经,让她像困兽一样在一连串的境遇中横冲直撞。
她见识过薛淙郢手起刀落的狠绝,也知晓他坦荡的卑劣,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出尔反尔之人,更不是一个会向他人提出补偿之人,他现在柔情的语气,仿佛她又成为了他的恋人,施展出乎意料的耐心和情意,冷不丁让她清醒过来。
为什么?
是他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还是那点微弱的情意让他难平?
她像一个掉入井中的人,摸到条脆弱的绳索奋力攀爬,快要接近答案了。
这天夜里,一顶小轿从湖王府侧门抬出,向着宫门而去。
月红菱被薛淙郢压在龙凤纹紫檀木榻上干了一遍又一遍,她喉咙也喊哑了,下身直觉酸痛,却还要被他折成不同姿势,任凭那巨物在身下来回进出。
直到后半夜,他方才完事,也未唤宫女清理,只搂着她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月红菱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偌大的宫殿内,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紧闭的门外却黑影重重,围立了不少人。
薛淙郢不让人与她交流,每日的饭菜也是他亲自送来,送菜的频次也要看他政务是否繁忙,时而早晚两顿,时而只有夜里那顿。
他每次来,先会将她拖入榻上淫玩一番,然后吩咐人备水与她同浴,最后才将那冷掉的饭食一口口喂入她嘴里。
月红菱体力不济,又吃得少,好几次晕在狂风骤雨的奸淫中,薛淙郢总是面色不改,继续操干那具失去意识的身体。
事后,唤来太医,给她喂入一碗黑乎乎的粘稠汤药,等她转醒,又温柔喂她吃饭,好似那个将她折磨的形销骨立的人不是他一般。
经过几日的沉淀和观察,月红菱大致想清楚薛淙郢为何忽然发疯要她回宫,应该是对她尚有几分感情。
她看得出,薛淙郢对她有气,或许是气她的不恭顺,或许是气她移情别恋,总之是对她藏着怒火。
而这股火却不知被什么力量牵制着,让他无法同寻常那样杀个人折磨一下发泄出来,只能通过这种迂回又无聊的方式折磨她来泄火。
这或许是一个信号,薛淙谚和孩子们没事。
想到这儿,她暗自松了口气。
但接下来何去何从,她又陷入了空白。
她所了解的薛淙郢,精通权谋算计,复杂又多面,而在私欲方面,他又像个未开化的野兽,绝顶自私,欲望告诉他需要,他便不顾一切夺取,一旦欲潮褪去,他又会变得残忍血腥,不留情面。
谁也不知道,他对她的这份私欲会持续多久,大概率连薛淙郢自己都不知道。
她又变得患得患失,薛淙郢对她的感情是将她扯入泥潭的罪魁祸首,现在她却希望这份感情持续长远一些,才能护她真正爱的人久一些。
这几日她满脑子都是他们的安危,但凡思及半分他们不幸的将来,都宛如烈火烹油在她身上煎熬。
而每每她试探着问及薛淙谚父子三人的情况,都被他不轻不重的堵回来,这份欲盖弥彰更加剧了她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