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忽觉不对。

还未来得及放下手心,手腕便被身前的男人握住,冰凉的指尖扣着她的脉搏,明明已是盛夏时节,那人的手却异常冰凉,月红菱瞪大眼睛,手上仿佛攀上了一条粘腻的肉虫,浑身发毛。

“呵呵”

寒凉的笑声回荡在这室内,令人毛骨悚然,他似乎真的心情很好,笑得肩膀发抖,掌心的力气却愈发用力,几乎将她的细腕碾碎。

男人转身,明明与她那傻少年那么像的一张脸,眼里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曾经爱恨痴缠的一张脸乍然出现,潮水般的过去夹杂着沉重的恐惧席卷而来,将她扫荡得什么都不剩。

他看着她,薄唇微启,眼底墨色愈浓

“阿月,你叫我什么?”

月红菱猛地瞥下视线,垂首,彼时才惊觉他腕上并非红绳,而是一截微露的红袖:

“臣妾不识圣驾,罪该万死。”

薛淙郢看着她良久,冰冷的视线似乎要将她凿穿,

“抬起头。”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却压迫感十足。

月红菱仰起脸,压抑着胆战心惊,却还是在那指尖划过脸那一瞬倒吸一口气,纤细的脖子下意识绷紧,侧颈漫上一阵疙瘩。

“怕朕?”他轻轻掀起眼皮,声音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