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男人笑得眉眼弯弯,和他记忆里最后苍白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会照顾好她。”他对着墓碑低语,声音带着沙哑,“你放心。”
叶彤禾站在他身后,看着照片上的人,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怔怔地问:“我认识他吗?”
谢明逸回头看她,眼里藏着化不开的悲伤:“对,他……曾是你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叶彤禾喃喃重复着,心口的疼痛骤然加剧,让她弯下了腰。
谢明逸发现异样,连忙扶住她。
“怎么了?”
“我不知道。”叶彤禾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感觉这里好痛。”
谢明逸沉了沉眼眸,柔声说:“我们走吧。”
转身时,叶彤禾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唤。
“阿澜。”
她猛地回头,墓地里却只有风吹过松柏的呜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又是幻觉?
最近总这样,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风穿过松针的缝隙,又送来了那句低喃:
“阿澜,好好活下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交叠着,恰好落在秦炅京的墓碑上。
叶彤禾的指尖忽然泛起凉意,像有人曾无数次那样轻轻碰过她的手。
她的眼眶莫名发酸,却想不起该为谁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