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忍不住关心,当初那些事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师徒二人的关系分崩离析。

“很严重的事吗?”

他补充,“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徐颂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定义算不算很严重的事,只能说那些事对她来说很重要,是她坚定的信念,是她的一直以来的坚持。

“理念不合,算严重吗?”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她的这句话,也许会抛给她一句,“理念不合有什么关系?他可是你的师父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年轻人该多听听老人的意见才对。”

但项昀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徐颂宁才敢把这话说给他听。

项昀看着她专注的侧脸,“严重。”

“是……是吗?”徐颂宁有点儿结巴,突然得到认可,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不管是什么关系,如果理念不合,达不成共识,那就意味着碰撞加剧,矛盾升级,无法相处、共事都是很正常的事,你无需觉得愧疚。”

项昀的话直击她的心灵。

愧疚,是的,她是对师父怀有一丝愧疚。

但她一直不敢承认,仿佛承认了这一丝愧疚,同事们说她是白眼狼就是说对了,她坚持自己的信念就是错的。

但是项昀说她无需觉得愧疚,他说这都是正常的事。

纠结在她心里近一年的毛线疙瘩,好像解开了一点儿,找到了毛线头,可以轻轻扯动,拉扯出一段毛线了。

“谢谢你,昀哥。”

徐颂宁发自内心地感谢他的开解。

两人告别后,徐颂宁坐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她没有抽,只是放在手指间夹着,垂头翻着相册。

相册上,三个人站在机场落地窗前,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他们背后是正在滑行的飞机。

徐颂宁穿着制服站在师父的左边,师父的右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男人穿着一件短袖制服,三道杠的肩章熠熠生辉。

照片只捕捉到男人的侧脸,透过镜头的温度,能够看到男人的视线聚焦在徐颂宁的身上,而她也意识到了这道视线,浅浅地微笑着,看向了镜头。

唯一严肃的人是她的师父,双手背在背后,表情冷酷,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镜头,分外地有神。

这张照片是唯一的合照,她舍不得扔掉,就留在相册里了。

本来这个相册她都找不到了,妈妈一回来,把陈年旧物都翻了一遍,倒是把这个相册给找出来了。

照片被重新塞回了相册里,徐颂宁光着脚站在凳子上,把相册推回了高处的储物柜里,关上了柜门。

往日不可追,现实生活总是紧赶慢赶地往前走。

等到她把忙碌的班次上完,再次休息时,徐女士拉着她去跳广场舞。

吃完饭,徐颂宁负责把碗洗好,收拾好餐桌,就陪着妈妈出去。

小区的附近有一个开放式公园,公园里有一片空地,正好被利用起来跳广场舞。

中年阿姨主动组团,带头的人领舞,每天拖着小音响过来,八点钟准时跳舞。

徐女士之前就是广场舞的热衷爱好者,出国前就是和她们一起跳,虽然这个小团体有人来有人走,但总有几个元老级别的人物,互相认识。

她们看到徐女士过来,热情地招呼她,“来啦?给你占位置了,快点的。”

眼尖的红衣服阿姨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徐女士身后的徐颂宁,“哎呀,恩夏家的漂亮女儿来啦!”

徐颂宁躲闪不及,被徐女士拉出来炫耀,徐女士笑得眉毛飞起,“是吧,我女儿,可随我年轻时的长相了。”

“已经28岁啦,还没对象呢。”

“哎呀,你家有合适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