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宁笑道:“是那个机长,不过王姐你不要误会啊,我们可是纯洁的同事关系啊。”
王姐捂着嘴笑,“多纯洁啊,飞完航班还来接你下班呢,你俩住一块儿啊?”
要说没住一块儿吧,两人是邻居,要说住一块儿吧,两人只是邻居。
徐颂宁只好摇摇头,“没呢。”
这要是传出去变成她和项昀同居了,那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王姐八卦了一会儿,收拾东西要回家休息了,“我家孩子最近闹腾着呢,我先回去了啊,谢谢你的荔枝啊颂宁。”
“不客气,快回去吧。”徐颂宁挥挥手。
王姐之前把孩子抱来机场,大家都见过那个机灵可爱的孩子,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王姐孩子都要上学了。
徐颂宁靠在窗前,凝视着天空,放空自我。
黑夜天幕之上,一架架飞机闪烁着红绿白灯,有秩序地准备降落。
地面上,跑道旁的PAPI灯闪烁着,为飞行员引导正确的角度下滑,地面跑道进近灯光系统引导着飞机降落的航线。
活跃的“兔子灯”一个接一个地从外向内沿跑道方向依次闪烁,就像一只雪白的兔子在跑道中线上笔直地奔跑,准确地提示飞行员跑道的方向与位置。
时钟指向了七点三十二分,那些盘旋的飞机里应该会有一架国航的波音737,项昀正驾驶着这架钢铁巨兽,准备降落地面。
徐颂宁在心里默念。
“起落平安。”
为项昀,为天上的飞机,为无数的乘客。
项昀发来一条消息:T2航站楼等我。
徐颂宁:好噢,项机长
徐颂宁收拾东西去航站楼等他,她刚到那儿,就看到项昀拉着飞行箱朝她走来。
天气微微热了,项昀解开外套扣子,里面的衬衫熨烫得笔挺,西装裤显得他腿长,这一身干净帅气,一路走过来吸引了不少旅客的目光。
项机长太惹眼了,这也是个小困扰呢。
项昀走到她面前,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又不说话,便问她:“等久了?还是困了?”
徐颂宁揉了揉脖颈,丝毫没有盯着人家看会不太好的觉悟,懒洋洋地回答:“没多久啊,走吧。”
保时捷停在车库,徐颂宁休息了一会儿,没有刚下机的项昀疲惫,她提出自己来开车,项昀也没有拒绝。
一天飞三段,的确是有些累。
徐颂宁开车的时候,他就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徐颂宁一边开车,一边琢磨,昀哥的生日到底是五月多少号呢?真有那么好猜嘛?难道是五月的什么特殊日子?
“你好像有点心事?”项昀开口。
徐颂宁余光瞥见他仍然闭着眼,只是动了动唇,趁着红绿灯的时候,她大胆地盯着项昀锋利的五官看,眼睛一眨不眨,还不忘回答问题。
“是有一点心事。”徐颂宁故意话只说一半。
非要说心事,其实就是刘主任让她去参加航校宣讲的事,事情涉及她师父,她不太愿意多说,这些尘封的往事,再次提起来也只会让人徒增烦恼。
项昀忽然睁开眼,红灯还没结束,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到了一起。
“不方便说?”
他没有问徐颂宁干嘛一直盯着他看,旁边人的视线,哪怕他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只是他不说。
导航提示即将绿灯。
这些事没人问,她可以埋在心里很久。但一旦有人走过来,敲敲门,说他想听听以前的故事,那扇紧闭的门就动摇了。
徐颂宁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知道我们管制员刚见习的时候,都有人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