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厂督念过书,当比咱家更懂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呵。”萧青阑听笑了,不屑地睨他,“你也配称良禽?少往自个脸上贴金了!”

看黄英瞬间黑了脸,萧青阑心情好了许多,收回匕首继续擦拭。

“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本督现在这个位置,是与不是?”

不等黄英回道,萧青阑勾唇,冷然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那语调,仿佛在嘲讽他痴人说梦,

“厂督是想掌印与东厂二者兼得吗?”黄英也冷下脸,对他这种过河拆桥的行径很恼火,“厂督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点?”

萧青阑挑眉觑他:“有何不可?”

黄英一愣,继而笑着点头:“是是是,并无不可。那咱家就祝厂督荣登高位,得与首辅比肩,指点江山。”

他这话里带有明显的讥讽,萧青阑听了也不恼,唇角微动,道:

“黄英,你知道段思齐为何会败吗?因为他心软,留了你这条毒蛇在身边。但本督不一样。”

他眼皮轻抬,说话的语调同他擦拭匕首的动作一样缓慢,又阴沉。

“本督心狠手辣,杀人从来只看心情。你以为你知道了本督的隐秘就能拿捏本督?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