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念,便允她留下了。

赵徽鸾在天权宫照顾了永昭帝两日,但凡有朝臣求见,赵徽鸾都以“太医说了,父皇必须静养”为由,拿过折子在病榻前念给永昭帝听,再把永昭帝的意思传达给朝臣。

永昭帝躺在床上,静静听着,总觉得女儿的声音也很像他的阿娴。

立于一旁掌印段思齐,忍不住偷眼打量真宁公主,陡然撞上赵徽鸾的眼睛,又垂了下去。

第三日,永昭帝撑着身子坐起来,召温鸿入宫。他屏退所有随侍,包括赵徽鸾,君臣俩在屋子里谈了一下午。

赵徽鸾坐在院子里喝茶,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唇边掠起一抹讥诮。

这一病倒是让父皇变得仁慈了。

可笑的仁慈。

“印公。”赵徽鸾搁盏,望向掌印段思齐,“本宫以为,萧青阑该回宫了,印公觉得呢?”

段思齐躬身回话:“殿下说的是。”

“让他继续回东厂当差吧。”

“是,殿下。”

段思齐回得干脆,面上更无一丝不耐。眼观鼻,鼻观心,是他几十年来一贯的姿态。

但他心里清楚,东厂提督这个位置,他的干儿子黄英该主动让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