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惶恐。”

“那王敬时虽是臣义子,但他远在江南,臣实不知他所作所为。臣孙温言南下知悉他打着臣的名义胡作非为,是臣孙亲自将王敬时提到了县衙。”

大冷天里,首辅温鸿额头贴在冰凉的地砖上,姿态卑微。

他知永昭帝心中恼火,不见得是要惩处他,但他还是需要摆出诚惶诚恐的样子。

且有些事,陛下不提,不代表不知,既提了,他就需要承认。

“今早廷辩,你怎么看?”

“臣已将那个与王敬时勾结的官员打入死牢。”

温鸿避重就轻的回答,面前黄纱落下,永昭帝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地点在地砖上,那哒哒声让殿内流通的气息都变得凝重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