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眼底瞬间失去神采，再次睁眼，眸底是带着悲痛的清明。

“婳儿。”

他紧紧拥住眼前之人，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疼惜：“你受苦了。”

屠婳真心实意地回抱住他：“辞玉。”

她强行驱动了秘法将墨凌渊打晕，才让辞玉的神魂重现。

她知道，墨凌渊醒来后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今晚，她已经想好，是来见辞玉的最后一面。

深夜无人的房间里，两人紧紧相拥。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我找到破局之法了，你不必再受苦。”

“我找到破局之法了，你不必再受苦。”

……

“只要我死就可以。”

“只要我死就可以。”

第25章

话落的瞬间，二人齐齐愣住。

辞玉看着屠婳：“不可。”

“十万年前我便命数该绝，如今能再和你见面，已是我的造化。”

“可你不该为我而死。”

屠婳摇摇头，此时已是泪如雨下。

“当年我还只是一只普通赤狐，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那狼妖口下。”

“我的命是你救的，若我一死能换来你不受他束缚，我死而无憾！”

辞玉又一次拒绝。

“不可。”

“屠婳，在我心底，你的命更贵重。”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未拒绝过你任何，如今，只要你听我一次”

屠婳仍是摇头。

“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

“魔渊大战，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你怎么能抛弃我第二次。”

“你可知这十万年我生不如死，没有你的人间于我而言只是地狱，我根本待不下去。”

“整整十万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成日痛不欲生，你可知我有多痛苦。”

屠婳至今还记得，自己抱着辞玉的尸身痛哭，看着他魂飞魄散，连一点念想都没留下。

魔族陨落，九州大陆遍地尸骸，她背着他的尸身一步步踏上染血的长街，一步步回到莲花洞。

可最后，就连他的尸身都留不住。

屠婳哭了几千年，哭瞎双眼，哭到心脉自爆，可九尾狐的不死之身禁锢着她，将她的身体修复如初，连死去都成奢望。

屠婳在辞玉怀中放声大哭。

“牧忆秋回来了，她有上古秘术，她的圣火能燃烧我的心脉，她能杀了我。”

“辞玉，我求你，让我去死吧！”

她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对墨凌渊彻底臣服后，屠婳去了一趟凤族的地盘。

牧忆秋带领族人重建地井井有条，见屠婳来了，还想叙旧。

听了屠婳的话，她原本一千一万个不同意，说她怎么变得如此窝囊。

直到屠婳再也受不住，闭上眼，砸落一串泪滴。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

牧忆秋看了她许久，最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好……”

“屠婳，算我欠你的。”

她最终还是应下，将圣火植入屠婳的心脉中。

此刻，屠婳已经能感受到强大的生命力在被圣火侵蚀。

屠婳缓缓站起身，褪去宽大的外衫，露出里面的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