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的话一字一句砸进屠婳耳中。

“现在，跪下，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不然，我就带着你心心念念的神君一起去死。”

第24章

墨凌渊的话在屠婳灵魂深处落下重音。

可她却知道，墨凌渊根本不是在威胁。

如他这般不要命的人，屠婳若是反抗，他真的会玉石俱焚。

可她，怎么可能看着辞玉出事。

第二次……

指甲刺入手心，传来一阵刺痛。

可那点痛意，却盖不过屠婳心头巨大的痛。

从前，有辞玉为她撑腰，她从不用做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说有他护着，她只用做自己。

可如今，墨凌渊的话像是一字一句在戳她的脊梁，戳着她所有的骄傲。

告诉她，她只能臣服于他。

墨凌渊居高临下看着屠婳，脸色却突然变了一瞬。

旋即他恶狠狠开口：“在我的身体里还敢反抗，你觉得这点神魂之力能阻止我吗？”

“你想让我别伤害屠婳，有什么事都冲你来吗？”

屠婳愕然看着，知晓是辞玉在他识海中反抗。

想让墨凌渊受伤，他自己必然受伤更重。

屠婳的心不可抑制的痛起来：“墨凌渊，你别伤害他！”

“我跪……”

屠婳死死闭上眼，跪在了墨凌渊面前。

跪下的刹那，只觉得心底深处的某样东西，悄无声息地碎落。

墨凌渊的眼眸可怕地眯了眯，刚想说什么，忽地脸色巨变，吐出一口鲜血。

是辞玉在反抗他。

看着那滩鲜血，墨凌渊却笑了。

“好啊，你竟然真的有重伤我的能力，倒是我小看你了。”

“可你以为你躲在我体内，我就没办法掌控你了吗？”

他说着，手心出现一条长鞭，鞭身带着倒钩，狠狠甩在屠婳身上。

刹那间，血腥四溅！

屠婳死死闭上眼承受着。

为了辞玉无事，哪怕是刀山火海油锅地狱，她也能忍受。

可墨凌渊却停手了。

“屠婳受伤你才知认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如今，你们可该知道，想要对方无碍，只有臣服我一条出路，听明白了吗？”

屠婳跪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泥地，死死闭上眼。

“是。”

……

当晚，屠婳被墨凌渊召唤到妖王殿。

“把衣物脱掉。”

屠婳看着墨凌渊，眸底只剩一片死寂，却并没有照做。

墨凌渊扬了扬眉，语气阴狠地沉了下来。

“屠婳，你如今还敢反抗我，不怕我再对他做些什么吗？”

他话里的威胁尽显，屠婳闭了闭眼，终于起身走到他面前。

伸手，拔下束发的玉簪，如瀑的长发披散而下。

墨凌渊看着屠婳，眸底才显露出一丝满意。

屠婳的手轻轻握上腰间环扣，墨凌渊轻抬下颌。

“算你识趣。”

可下一秒，屠婳却并未褪下衣衫，一抬手，一道灵力直入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