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屠婳顺从地靠在他手上，视线却仍是看向远方。

“在想你会陪我多久？”

墨凌渊笑意幽深地勾唇。

“当然是一辈子。”

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第17章

“婳儿，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吗？”

听见墨凌渊的话，屠婳的心沉入谷底。

自从知晓一切都是墨凌渊演出来的，她就觉得他展现出来的所有温柔都带着剧毒。

可偏偏，她只能和他虚与委蛇。

屠婳闭了闭眼，努力稳住颤抖地声音：“当然。”

“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

屠婳还是没放弃把辞玉救出来，狐族祭祀说是因为墨凌渊的神魂强大才能掌控主动权，屠婳想若是能让辞玉的神魂强大起来，不是不能和墨凌渊争一争。

可这一切必须悄悄进行，为了不惊动墨凌渊，眼下不论是任何事，她都只能忍耐下来。

于是，屠婳看着墨凌渊的脸，眼底满是深情。

“辞玉，我们回莲花洞可好？”

“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和你一起，回我们的家。”

莲花洞是辞玉创世时的洞府，蕴藏着十分纯净的青莲之力，屠婳想，若是回到莲花洞，也许能滋养他的神魂。

等辞玉的神魂被修补强大，或许便能将墨凌渊压回去。

墨凌渊许是没想到屠婳会拒绝，眸子沉了沉，问：“妖王殿不好吗？”

“难道你在此处呆了七百年，就一点都不留恋吗？”

屠婳静静对上他的视线，掂量着开口。

“这里很好。”

“可我也想回去看看，你就当我想和你一同出游一番可好？”

屠婳说着，心里在打鼓。

她不知道墨凌渊会不会顾及着还在演戏而对自己百依百顺，可想起他什么都不在乎的肆意样子，心底的希望就暗下几分。

屠婳担心，他会突然破罐子破摔。

可墨凌渊只是沉沉看着她许久，唇角荡起一个温和的笑。

“好啊。”

他点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

第二日，二人便回到了莲花洞。

十万年过去，此处依旧如从前一般。

莲池里灵力流转，一朵朵白莲盛开在池中，有未开灵智的小兔子在此处栖息，见到有人来连忙钻进洞里。

墨凌渊踱步走进洞府内，回头看着屠婳。

“如何，旧地重游，怎么不见你开心？”

说这话时他看着屠婳笑，身后是熟悉的莲花洞，身上是辞玉从前常穿的月白色长袍，就连声音，也是辞玉独有的温柔。

可偏偏，他的温柔却达不到眼底。

屠婳别过眼，有些勉强地笑笑：“我有些累了。”

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屠婳走上前，紧紧抱住了墨凌渊。

“辞玉，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屠婳抱他抱的很紧，莲花香气和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在鼻尖环绕，她死死闭上眼睛。

屠婳知道，辞玉被锁在墨凌渊的识海里，他虽然没法出来，但是所听所见都能和墨凌渊共感。

自己这句话，他能听见，他能明白。

被屠婳抱着的人微微一动，一只大手拂上她的头顶。

“我明白了。”

旋即，屠婳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墨凌渊将她压在床榻上。

他的吻倾泄而下，屠婳被按在床上，只觉得心底重重沉落。

沉重的呼吸响在耳边。

墨凌渊哑声开口：“婳儿，我们已经许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