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疼惜地看着屠婳，下意识想帮她擦眼泪，却无可奈何。

“屠婳，对不起，我爱你……”

说完这句，辞玉的身影便彻底消散了。

屠婳眼前只剩一片虚无。

她又一次失去了他。

灵魂像是被千刀万剐，屠婳只觉天旋地转，猛然吐出一口血。

为什么……

凭什么……

看着屠婳如此，墨凌渊眼底却闪过一丝畅快。

他嗤笑开口：“屠婳，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管为什么，你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永久消沉下去……”

墨凌渊的话一字一句扎在我心里，一句句如尖刀般挑起屠婳的血肉。

屠婳死死闭上眼，指甲嵌入皮肉：“你给我闭嘴！”

可他的声音还是传来。

“让我闭嘴，凭什么，我不管他是谁，他都回不来了。”

“屠婳，他已经死了，死透了，你们不可能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你是要来求我”

屠婳狠狠瞪他一眼，强大的威压倾泻而下，将墨凌渊死死笼罩住。

掌心凝结出无比强大的灵力，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杀伐气息。

这一次，他真的惹到她了。

第12章

灵力在掌心凝结，天地间风卷残云，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此刻屠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杀了墨凌渊，让他灰飞烟灭！

墨凌渊被屠婳的威压死死禁锢住，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

他轻蔑一笑。

“屠婳，你忘了你从前给我的护身符吗，那可是你亲手给我的，说不会让我置身危险。”

“想杀了我，你做不到。”

那是上古的金龙传承护身符，全世界仅此一物，是屠婳亲手交给他的。

只要有护身符在，他就死不了。

可墨凌渊的势在必得没有持续多久。

屠婳手中灵力轰然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墨凌渊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护身符，碎了。

他瞬间吐出一口血，眼底终于透出了恐惧。

“屠婳，你当真要杀了我？”

“你疯了！我才是能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

屠婳冷冷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从他说出刚才那些话开始，他在她眼中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看着墨凌渊那张和辞玉一般无二的脸，屠婳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擦掉了他嘴角的血珠。

“墨凌渊，你以为你一路走到如今是你的本事吗？若没有这张脸，没有我帮你，你到现在也不过是一条地位最低贱的臭虫。”

“什么妖王，什么天命，不过是因为你有这张脸，才让我心甘情愿帮你。”

“没有这张脸，你什么都算不上。”

墨凌渊眼底划过阵阵错愕。

“怎么可能？”

整整七百年，他从不受重视的私生子一路走到现在，杀伐果断，他是最年轻的妖王，所有人都敬他畏他，对他俯首称臣。

他的修为是九州最强，他才是让别人祈求的存在。

可屠婳却说他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和别人一样的脸，

屠婳轻蔑看着他，眼底没有半点温度。

“当年就算是你们的金龙老祖宗，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凭什么，你怎么敢侮辱辞玉！”

“是我错了，是我错的太离谱，就算你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你跟他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墨凌渊听着，眼底忽然变得茫然，屠婳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