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

屠婳冷冷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错愕，又重复了一次。

“你才是那个冒牌货，若不是为了你的脸，我根本就不会留在你身边。”

“可除了这张脸，你一无是处，你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墨凌渊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瞬间崩裂。

不可能！

一定是气话！

屠婳怎么可能不爱他！

墨凌渊死死攥紧拳，咬牙开口。

“我知道从前是我冷落你，可你也不该随便找个人来报复我，让我对你没耐心后，吃亏的还是你。”

“屠婳，你不是想当我身边唯一的女人吗，你不是想和我夫妻一起入画吗，你不是想永远住在妖后殿吗？”

墨凌渊说得无比笃定。

他一直都知道，屠婳的心愿便是和他长相厮守。

从前屠婳为了他，甚至可以在外等候他和别的女人同房也只想陪着他。

墨临渊不信，在屠婳心里还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人。

这一定是她的欲拒还迎。

“屠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

“不然你会后悔的。”

墨凌渊此前从未说过任何挽留的话。

可屠婳却不为所动，只一错不错看着眼前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消失。

是辞玉，真的是辞玉。

十万年了，她浑浑噩噩过了十万年，他终于回来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屠婳近乎失声痛哭。

“我真的好想你，你回来了。”

“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辞玉如从前一般摸摸她的头，将她紧抱在怀中，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也好想你，是我对不住你。”

屠婳猛地摇头。

“没有，你没有对不住我，从来都没有！”

“我们还有以后，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我们再也不分开”

话到一半屠婳突然卡了壳，只感觉紧抱着的人忽然没了实感。

一抬头，辞玉面上还是温柔和煦的笑，身影却逐渐变得透明。

屠婳瞬间慌了。

“辞玉？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屠婳慌忙地想抱住他，却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扑了个空。

屠婳的心瞬间坠落谷底。

“辞玉，求求你，别离开我”

“我求求你！”

辞玉伸手要来扶她，可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手扑空。

他满眼歉疚：“对不起。”

“我只剩一缕魂魄，知道自己回不来，这十万年我一直不敢出现。”

“我怕让你见到我，你会走不出来，也怕我自己，见你一次便想奢望第二次。”

“可我真的好心疼你……”

屠婳泪如雨下，只能不住哀求：“辞玉，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第二次！”

“我求求你！”

纵使她有无上神通，如今也无可奈何，只能哀求。

“你是创世神，你可以庇佑世间万物，我求你也帮帮我。”

“辞玉，别离开我，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