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时候,辞盈都在?拦在?她们身前,将那些危险都一并拦去。

“没事的,辞盈。”谢然轻声道。

午后的阳光爬上台阶,辞盈远远看见了光的影子,却打了个寒蝉。她想起昨日青年离开时说的话:“明日傍晚,我们去游船吧。”

......

辞盈带着帷幔到了谢怀瑾说的地方。

远远地,她就?看见了墨愉。

见到辞盈,墨愉走过来,躬身行礼:“夫人,公子在?里面。”

“不要喊我夫人。”辞盈低声道。

墨愉垂着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辞盈看着墨愉,许久也?没有向那艘船走,临行前道:“那日朱光来寻我前哭了很久,她的耳朵伤口?已经腐烂了,大夫说好了也?会留疤,太严重了疤痕一辈子都去不掉。”

墨愉眼眸没有什么波动?,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只又说了一遍:“夫人快上船吧,公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辞盈掀开帷幔,望向不远处的船,不明白谢怀瑾究竟想做什么。

船帘被跪身的婢女拂起,辞盈一眼就?看见了船舱中的青年,一身冰冷柔软的雪衣,头上一根玉簪,眉眼如画,温润矜贵,只是细看,就?看发现内里全是冷漠的一片。

辞盈吸了一口?气?,走上去,坐在?青年对面。

她没办法不想起昨日青年的话,见了人,她的眸色变得复杂。

或许那是连辞盈都不明白是什么的东西。

像是二月的雪,柔软的,涩骨的,混在?一起落在?人的心上,一点一点在?融化中冰冻着,人走上去,就?碎成一地,最后化为浅浅的一滩水。

辞盈坐在?青年对面。

船帘被放下,狭小的船室里面只剩下辞盈和谢怀瑾两?个人。

见辞盈眼眸在?船身某一处定了一些,谢怀瑾温和开口?:“是你那一日离开江南的那一艘。”

船缓缓停在?一处,辞盈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人,墨愉、船夫、婢女都消失了,整个河面上也?只有他们一艘船,辞盈浑身陡然僵硬起来。

青年示意她起身,辞盈颤抖着手掀开帘子,顿时失去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