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如此对你爹说话的?”宇文舒也不恼,只笑吟吟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这些年在长安长成了一个如此合他心意的纨绔。

“滚”宇文拂一把推开宇文舒,被侍卫从身后狠狠按住之际,宇文舒一巴掌打了过去?,“啪”地一声用了十足的力道,宇文拂即刻感?受到了血的味道。

“同爹说话,要恭敬一些。”宇文舒转了转手腕,声音冷了下去?:拂儿,这些年你太不听话了。”

说完,宇文舒向后看了一眼,府兵压着宇文拂一路走进了地牢,两?个府兵将宇文拂绑在柱子?上,躬身说:“公子?,得罪了。”

宇文拂未曾想过这一步棋会错成这样。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谢怀瑾,原想这一步棋虽险,却收益极大,最次不过同谢怀瑾认错再割一些利益出?去?,博弈不就?是如此。

这些年他暗中做了不少事情,谢怀瑾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日在书?房他见谢怀瑾如此珍视辞盈那一只耳坠,以为谢怀瑾对于辞盈多少会有些在意。

他的人带着辞盈向漠北方向逃,谢怀瑾若珍惜辞盈性命,哪怕再恼怒,也不会对他下手。等瞒过茹贞,他自可以用辞盈的消息同谢怀瑾交换漠北这边的势力。

漠北对于谢怀瑾而?言是无用之地,宇文拂原以为谢怀瑾不会在意,会同以前一样。

但他一样都没有压对。

谢怀瑾不仅将他在长安的势力全都打捞了去?,还将他在漠北布置的一切拱手送给了宇文舒,这几日,宇文拂亲眼看着这些年的谋划化为灰烬。

府兵们依旧在落鞭,宇文拂一双桃花眼中泛起阴沉,要怪什么......

不能怪茹贞的血刺激了他的神经,不能怪那日谢怀瑾淡笑着提起了他出?生就?夭折的阿妹,要怪......

要怪就?怪他棋差一招。

没和宇文舒当过一天父子?,却还是被宇文舒猪脑子?影响了。

暗卫从暗中出?来,封了两?个府兵的口?,拿着鞭子?的府兵缓缓倒下,宇文拂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两?个暗卫扒着两?个府兵的衣服,他打量了一下身上的鞭痕,轻声道:“等会这里,还有这里,你们再补一下。”

换好府兵衣服的暗卫躬身,宇文拂冷着声音道:“宇文舒那个小妾最近要生了,他把人藏得很好,你们去?联系外面的人,暗中去?寻人不要声张。”

“他没生病,却派人传出?重?病的消息,你们去?打探一下府中的消息,看宇文舒这个老匹夫是为了说给谁听。”

暗卫一一应是。

宇文拂闭上眼:“下去?吧。”

两?个暗卫将尸体处理好后,转身出?去?了,昏暗的大牢内只剩下宇文拂一人,他摩挲着食指中间那块肉,不觉得谢怀瑾是没有查到这一支暗卫。

宇文拂垂上眼,哪里不知道自己又成了谢怀瑾算计的一步。

......也好。

那样茹贞就?不会出?事了。

*

转眼三月过去?。

辞盈完全适应了夫子?的日常,巡抚府的“小公子?”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她初见时将那日同侍卫讲的故事同“小公子?”讲了讲,“小公子?”就?收起了伪装的纨绔的皮,每日用一种“你好可怜啊”“好心疼”的眼神看着她。

这时,病弱书?生就?在一旁:“咳......咳咳。”

两?个夫子?,一个身世?凄惨,一个病人,“小公子?”谁都欺负不得,每日阴郁着一张脸,小心地看着自己两?位夫子?的脸色。

辞盈慢慢地同李生熟悉了起来,无他,有时候教一个学生,哪怕是一个还算听话的学生也还是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