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霜点头:“泠霜虽明白小姐的心思,但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夫人临终前嘱咐我们来日?主子若遇见困难,可去?寻卫大?将军。防患于未然,泠霜觉得主子到江南之后先遣人同卫大?将军知会一声?。”

辞盈低声?应下:“也好?,我会在信中同谢怀瑾说清楚。”

她?这些?日?也想清楚了,卫大?将军可能?本来就是谢怀瑾同夫人交易的一环,否则当初夫人如?何能?逼迫谢怀瑾娶她?,仅仅凭借孝道就能?威胁谢家未来的家主吗,当初是她?太天真了。

辞盈垂眸,提笔另写一封短信。

离开长安的那?一天,风和日?丽,烛一和烛二下了药的酒是小碗去?送的,辞盈在房间内听着?,小碗说今日?是她?的生辰,请全院的人喝庆贺的生辰酒,烛一喝了,烛二一开始不肯喝,后来小碗又说了一句什么,烛二也喝了。

然后一行人就离开了,她?们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江南那?边一早就买好?了宅子,泠霜早一步过去?安置了。

泠霜临走前,辞盈按照泠霜所言,派人传信给了卫大?将军。卫大?将军派了一队人前来接应,一路上都由他们护卫她?们的安全。

路上,辞盈想了想,提笔又给卫然写了一封信。

信中她?大?抵表达了感谢,然后提出愿意捐赠一部分粮草给西?北军以示感谢,日?后若是有银钱方面的困扰,她?能?支援的情?况下请卫大?将军一定要开口。

......

卫然冷着?脸看着?一旁淡淡饮茶的谢怀瑾,他常年征战沙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肃杀的气?息,脸上的疤痕更显凶气?,开口亦让人不寒而栗:“我未曾记得我今日?向贵府下了请帖。”

青年放下茶盏,一旁赫然放着?辞盈几日?前寄出的那?一封信。谢怀瑾抬眸,眉宇间是一而贯之的温和,一双凤眼含着?说不清的光。

“是辞盈麻烦了将军,我上门来替她?赔礼。”

卫然一张脸更冷,自他回到长安之后,书房内外都有重兵把守,按理说插翅难飞,谢怀瑾却入他书房如?入无人之境,这让他不由得重新审视其面前的青年,半晌之后卫然冷声?问道:“黄山是谢家的人?”

黄山同他打仗数十载,一路到了副将军的位置,卫然不愿意相信,却想不出来除了黄山还有谁能?让谢怀瑾此时坐在他重兵把守的书房重地。

谢怀瑾摇头,无意同卫然讨论这般无用的事情?。

他拿起信纸,眼眸在“辞盈”两个字上停了停,温声?道:“我先走了,卫将军。”

墨愉恍若影子一般从身后出现,突然出手挡住卫然翻身砍向谢怀瑾的剑,黑色的身影如?鬼魅,同卫然在书房里缠斗起来。

半晌之后,墨愉震开卫然,用剑指向卫然的喉咙。

谢怀瑾甚至没有回身看,在书房内打斗声?停下的那?一刻,背着?身温声?道:“卫将军谦让了。”

墨愉收起兵刃,回到谢怀瑾身边。

“伤了吗?”马车上,青年温和问道。

墨愉俯身:“等烛三回来之后,我会去?暗堂领罚。”

“嗯。”青年闭上眼,回想着?信中的内容,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轻声?笑了一下。

墨愉冷不丁地想,又有人要倒霉了。他擦拭着?手中的剑,黑色的锦衣上有几处变得湿红,浓密粘稠,足见伤口之重,但他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神色一直没有变化。

......

长安到江南五天的脚程,走水路能?快上一天,辞盈一行人怕水土不服,选择马车走官道慢行至江南。

原本五天的路程被?走成了十天,距离江南还有一天路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