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像柳絮一般柔软地要钻进去,钻入她的心中,缠住她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而辞盈丝毫没有办法。

她感受着谢怀瑾的血,眼泪和身上的泥土,感受着青年颤抖心和抱住她仍旧颤抖的手,她声音嘶哑:“心痛吗,疼吗?每次我看?你作践自?己身体都是这种感觉。”

她被抱得更紧,青年的眼泪淋漓而下。

辞盈抬摸了摸青年的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威胁你,我也不想威胁你,但?你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从前是,现在是,我明明就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我都说了不重要,我不在乎,为?什么你还是要做,为?什么......”

辞盈的声音柔软,没有什么抱怨,只?有无奈。

草被拂到两个人脸上,很痒,辞盈的眼泪被痒了出来,她同青年一起哽咽着:“谢怀瑾,我们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青年无声地落泪。

眼泪落在两个人相触的脖颈,辞盈的眼泪也落了上去,她用手捧起谢怀瑾的脸,才发现青年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惨白的脸上挂着一双通红的眼,眼底的乌青象征一晚上没有休憩,生生撑着的一口气?在看?见辞盈醒过?来时也早就断了。

辞盈无声的眼泪随着谢怀瑾的昏迷落下帷幕。

她手指颤抖地将人交给烛一和徐云,两个人一早就看?出了辞盈的伪装只?是都没有戳破,而今徐云往谢怀瑾口中塞着药丸,烛一按照吩咐点着青年身上锁命的穴位。

辞盈落泪。

她生生送自?己的爱人去了一趟鬼门?关。

有那么一瞬间,辞盈都觉得她和谢怀瑾的强求是错的,她们可?能生来就不适合在一起,她们的相爱相守,似乎永远伴随着血和泪,蔓延的痛苦像是春日最酸的山楂果子,爱是掩盖山楂酸涩的美好的糖衣。

可?她舍不得。

辞盈舍不得。

她无比清楚地知?道,没有她,谢怀瑾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