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盈偶尔发现时?,眼泪就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辞盈哽咽着?问。

青年擦着?她的眼泪,温声道:“没有很久,治疗了几日就这样了,没有太大的影响,除了不太方便以外。”

“还会好吗?”辞盈看向谢怀瑾,却又觉得问谢怀瑾不如去问李军医。

她起身要先离开,被青年从身后牵住手:“开始大夫就说了,都有可能,辞盈。”

辞盈红着?眼看谢怀瑾,如果不是她今日发现,她不知道他还要瞒多久。

她心中有一股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吃晚饭时?,她有些闷闷的。

谢怀瑾看在眼中,问辞盈晚上要不要出门。

辞盈说“不要”,可晚上,两个人?还是出门了,辞盈推着?谢怀瑾走在大街上,偶尔停在小铺子前买东西,一个铺子一两件,很快便有许多了。

后面又仆从,但?辞盈没有让仆从拿着?,而是全部放到了谢怀瑾手上,谢怀瑾拿不住的,她就挂在他轮椅上,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仆人?们要上前要帮忙,被辞盈拦住了,仆人?们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当做没看见家主的狼狈一般下去,烛二?有些好笑?,忍不住转头?笑?了笑?。

辞盈看着?谢怀瑾,想?了想?,又在谢怀瑾手上见缝插针地?挂了一样东西,当然都是很轻的东西,重的她都挂在轮椅上了,爱人?是一个病重的人?就是这点不好,发脾气都需要斟酌一下。

久而久之,谢怀瑾轮椅上的东西越来越多,远远看去轮椅像一个挂满东西的木架子,只?还多挂了谢怀瑾一个瘸腿的人?。

青年宠溺地?看着?她,辞盈轻哼了一声,却也明白?事情怪不到谢怀瑾身上。

但?怪在谁身上呢?

很多事情就和这件事情一样没有答案。

辞盈推着?谢怀瑾,两个人?在河边坐下,辞盈用手捕了一只?萤火虫,将其盛到青年眼前。

萤火虫扑扑着?身体,光影明灭。

谢怀瑾温柔看着?辞盈,说:“不要生气。”

辞盈嘴硬说:“没有。”

谢怀瑾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冰糖葫芦,递给辞盈。

辞盈怔了一瞬,在不远处看见了烛二?的背影,她接过,轻声道:“我说了我没有。”

青年不说话,只?是示意辞盈吃糖葫芦。

辞盈咬下一颗,发现很甜。

又咬了一颗,发现还是很甜。

好像上天都在帮她原谅他,虽然也没有什么好原谅的,辞盈大发慈悲地?将剩下两颗糖葫芦留给了谢怀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青年:“快吃,很甜!”

谢怀瑾不知道那一日的糖葫芦有多甜,但?辞盈笑?的很开心。

两个人?又欣赏了一会夜色就回去了,辞盈照例去处理公务,外面开始下起雨。

等到雨停,辞盈也差不多处理完了,她伸了伸懒腰,起身推开窗户,雨汽拂面而来,她清醒了一些,抬头?看着?乌黑的天。

下雨了,月亮就不见了。

但?没关系,明天,或者后天,月亮就又出来了。

辞盈关上窗户去睡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醒来之后却全然记不得了。她茫然地?看了床帘许久,转眸就看见地?上的光。

她起床,到了阳光洒进?来的那一片,还是清晨,光只?有浅淡的一些温度。

辞盈沐浴在光里,就像很久以前,沐浴在月光下一样。

或许是有不同的。

只?是她不在意。

爱为其齐名。

即便辞盈已经做好了谢怀瑾再也站不起来的准备,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