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路好了,辞盈,吃一点压一压。”
一瓣桔子被茹贞放入辞盈嘴中,酸涩的味道传来的时候,辞盈觉得自己的头晕真的好了一些。
另一个?房间,谢然敲开了李生的门。
李生有些讶异,但还是用手比了一个?姿势:“谢姑娘请进。”
谢然走进去,看向一旁的药炉子,炭火已经熄灭,但是还是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药味,她摸了摸鼻子,坐下来,开门见山道:“李生,你?觉得不?觉得辞盈她好像很不?希望我?们留在长安?”
其实也不?是长安。
李生默然补全:“她只是不?希望我?们留在她身边。”
谢然眼?眸垂了下去:“你?也这样觉得吗?她私下同我?说,希望我?以后能多看顾茹贞一些,我?说不?用这么客气,都在江南我?自然会照顾好她的朋友,她看着?我?就没有说话?,最后将我?抱住时抱得很紧,但是松开的又很快。”
李生没有说话?,只望向辞盈房间的方向。
谢然轻声道:“其实江南和?长安对我?差别不?大,这次回去我?就想通了,我?脸伤成这样了,父亲他们都拿我?没什么办法了,那门婚事也告吹了,日后顶着?这张脸,也不?会有旁的婚事再落在我?身上?了。如果可以,我?想留在辞盈身边。”
李生安静了很久,才出声道:“她不?会同意的。”
谢然看着?李生,突然就哭出来,白日的平和?安详在深夜被大浪打?破,寂静的房间内,向来看得开的谢然眼?泪完全停不?住,她哭着?说:“她好不?开心?,李生,辞盈怎么办,她看起来好累好累,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做什么能让她不?那么累,什么都可以,为什么......”
李生安慰地拍了拍谢然的背,他看着?谢然说不?出话?。
怎么能让辞盈不?那么累呢?
李生望向船舱最东的方向,他犹豫着?,轻声道:“没有法子。”
他比谢然看得更为深远,他明白,没有法子。
他们只是局外人。
李生想起从前父亲对于权势的狂热,他始终不?能理解,从前清廉的父亲为何成为了谢家手中的一把刀,现在他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