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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非谢怀瑾不?在府中,两个?人一起用膳几乎是定下的规矩。

从江南回来的每一日都这样,只有谢怀瑾不?在府的几日辞盈独自在院中用膳。

但今日有所不?同,墨愉吩咐人上?膳食时,谢怀瑾看了一眼?空荡的院子。

辞盈上?午愤而离去,谢怀瑾原以为辞盈晚间不?会再来了,他也没有多少用膳的心?思,但刚要将膳食撤下去的那一刻,外间的婢女说夫人来了。

通报的婢女只比辞盈早一些,几乎是婢女话?音刚落下,辞盈就推门进来了。

婢女悄然退下,内间只剩下谢怀瑾和?辞盈二?人。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用着?膳,一直到用膳完时,谢怀瑾才开口:“今日下午,李生来见了我?。”

辞盈眼?眸停了一下,轻声道:“嗯。”

这个?字说完,竟然已经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房间内又安静了一会,等辞盈放下筷子,转身就要走。

谢怀瑾淡淡看着?辞盈的背影,没有说话?。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辞盈再一次主动同谢怀瑾说话?,是因?为茹贞的事情,她看着?谢怀瑾说:“过两日我?要送茹贞去江南,同之?前说的一样,我?需得在江南停留半个?月,然后你?可以派人接我?回来,府中府外的事务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谢怀瑾,明日我?便不?过来吃饭了。”

辞盈温和?,有礼,望向谢怀瑾的眸中已经没有了什么情绪。

谢怀瑾摩挲了一下大拇指,只说“好”。

“嗯。”辞盈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长安就这样到了六月,今年?很热,雨下的不?少,但越下越热,闷得人心?发慌。皇城又出现了一件大事,苏皇后乘坐步辇时突然被一野猫冲撞,摔落下来,出血险些滑胎,太医在苏皇后宫中足足呆了三日才保下来。

后面?问责,却只说是一宫女私自豢养的,那日野猫不?知如何发了狂,宫女畏惧责罚,竟跳井自杀了。

辞盈听见时,已经在去江南的路上?。

茹贞没有坐过船,所以她选的水路,一并在船上?的,还有李生、谢然和?谢怀瑾。

谢然是本来就要回江南的,李生的被辞盈劝回去的,至于谢怀瑾......

辞盈望向一直关闭的门,同茹贞、谢然还有李生说:“吃吧,不?用等他。”

谢然和?李生面?面?相觑,茹贞显然听进去了,这些日她也回忆起来不?少,自然对谢怀瑾没有好印象,不?由比平日吃得更多了一些,就是想让谢怀瑾没东西吃。

辞盈了解茹贞,自然看出了茹贞的想法,笑着?说:“风浪大时不?晕船的人也会有些晕,茹贞,少吃些,等会晕了会吐。”

茹贞吐吐舌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那我?吃饱了。”

李生和?谢然都笑起来,不?谈船上?安静的一处,气氛的确算得上?祥和?。

吐的另有其人。

房间内,谢怀瑾脸色惨白,又一次漱口。屋外传来众人的笑声,昏暗的屋内,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帕子,眼?眸很低地垂下。

墨愉没有同行,烛一跪身在一旁,低声道:“公子,首领让我?们带了一些能够压抑晕船的药,是太医院的方子,您试一试。”

一瓶药被递到了谢怀瑾手中,但青年?只拿在手中并未打?开,低垂着?眸让烛一先出去。烛一不?敢多言,起身出去了。

夜间时,果真如辞盈所言,起了大浪。

便是辞盈也有些晕,谢然也有些,从来没有坐过船的茹贞反倒是最不?晕的一个?,茹贞扶住辞盈:“我?们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