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睡前挡死了窗帘,床上一点光亮没有,凌晨正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隐约的敲门声。她没钱,住的只是普通的酒店,敲门声带动里面反锁挂上的链条,响起窸窣冰冷的碰撞声。
她一下就清醒了。
披上旁边的外套走到门口。
借着猫眼,她看到亮灯的走廊里站着一具高大身影,好像已经知道她正在观察,直视着猫眼的位置。
目光隐约相撞,时穗心尖一颤,吓得急速蹲下身去。敲门声在此刻又响起,震得她皱起五官,不愿意接受被谈宿找上门来这个事实。
可她不答声,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敲一声门。
怕影响其他房间的客人,时穗咬牙开锁。
房门一刹打开,谈宿丝毫没有客气,鞋尖抵着门板,强硬地往里顶进去。时穗匆忙闪躲,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倒是不疼,很憋屈,让她直接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不起来,也不和他说话。
谈宿已经找到房间顶灯的开关。
猝不及防的光亮让时穗挡住眼睛,缓了好久,眼前还是黑一片白一片,视物还未清晰,她腰间就缠上一条肌肉紧实的手臂,提着她往床边走,害她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仰面摔在床上。
“啊……”
这床不够软,时穗嘤咛一声。
再睁眼,就看冷面的谈宿俯压过来,他一手钳住她两条手腕,压到头顶,另一只手摩挲着她下颌的皮肤,很明显是在秋后算账,压迫感危险而老,“跑上瘾了是吧,要不要给你腿打断?”
“……”
大半夜发疯,时穗不语。
却更加惹怒胃痛还未缓解的谈宿。
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外套,睡衣的带子在他手中如同破布断裂,扣子全部蹦飞,露出雪白滑嫩的胸脯。时穗抬手捂住,就被他强硬地推开,两手分别压制在两边,让她分毫动不了。
时穗越用力反抗,胸口起伏越剧烈,两颗圆润的乳团晃动得越热情,明艳得刺激出观赏者心中翻涌的情欲,俨然已经是惊涛裂岸的程度。
谈宿来时就带有一种对忠贞感情的向往,见到总想逃离他的女人,这股畅想化为卑劣阴暗的破坏欲,她不像其他人,她只是她,他们也不是神仙眷侣,无所谓爱情佳话。
时穗拒绝不了,很快沦为他的美餐,承接他一波又一波,好像永远不会消歇的欲望,被欺负得昏了醒,醒来又晕,平坦的肚皮起起伏伏色情的凸起。
小酒店的床质量一般,床腿总是嘎吱嘎吱的响,做到最后,时穗还得哽咽着求他,求他慢一点,轻一点,不要被其他房间的人听到。
幸亏谈宿没有喜欢被人听墙角的变态心理,他难得温柔,很慢,却很深地继续折腾她,变换各种为难人的姿势,直到天亮。
时穗是中午醒的,睁开酸涩的眼皮,眼神空了许久。一秒两秒,她才彻底打起精神,猛地拿来手机。完了,她气得狠狠捶打空气,昨晚订的机票已经延误了。
机票很贵,打水漂了。
她突然好想哭。
谈宿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女人红着眼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泪。他当即压低了眉,表情冷凝:“现在被我碰一下就这么痛苦?”
时穗吸了下鼻子,不答话。
谈宿耐心全无,走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窄细的下巴,往上用力,逼她对视。还未等他说话,时穗沙哑着嗓子道,“昨天才生孩子,你今天不用去看人家吗?”
被眼泪浸润过的眼眶却像干涸的沙漠,看得谈宿心里发焦。他虎口用力,警告愈发不听话的女人,尾音冷冰冰地往下坠:“很喜欢管我?”
“……”
时穗瞠大眼睛,委屈着:“是你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