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晴天忽至风雨,时穗瞳孔震缩,心跳乱作一团,紧盯他,声音在打颤:“什么……录像?”

她的脸都白了,谈宿抬手揉了揉,嘴角勾着,轻描淡写:“一份和他无关的东西。”

“……”

时穗根本没听懂,但她心里有数,这东西肯定不简单。霎时间,她满心的担忧,既不敢主动去找时圳索要视频,又不敢忤逆谈宿的命令。她纠结着,脸色越来越差。

终究没有战胜心里的恐惧,她反手拉住谈宿的胳膊,眼神无助:“我不敢找他……”

时圳现在象是变了个人,对她毫无亲人间的疼惜,只有暴力和利用。谈宿虽说不是好人,但从未对她大打出手过,她在心里,更偏向他。

可惜,谈宿不具备怜悯的心。

他脸上笑意未收,但眼里的森然丝毫不加掩饰,刚刚还温柔抚摸过她的手再度落在她脸上,指骨渐渐拢紧,强硬掐住她两颊,彻底失去耐心,语调低冷:“你和他说,我给钱。”

顾不上听他说什么,时穗脸骨疼得如要裂开,抬手去拽他的手,眼眶瞬间盈满水汽,一副示弱姿态。

谈宿甩开她。

重获自由,时穗侧着脸,不敢看他,脸上是红一道白一道的指印,耳边是他不耐的警告,让她毫无退路。

谈宿没有等她,也没下达时限,唯一让时穗感到欣慰的,是他拿走了她送的礼物。这也许说明,他不准备丢弃她。只要她完成这项任务,他就会帮她解决时圳的勒索,帮她寻到父母的消息。

抱着这样的期待,她小心翼翼地在赌场楼下的出口等人。从天亮等到天黑,她一遍遍给自己打气,才坚持到时圳的身影出现。

岂料,她还没有主动上前,就被走在前面的男人察觉。隔着夜间熙攘的小吃街,输红了眼的时圳大步朝她而来。

被打过一次的恐惧瞬间战胜她给谈宿办事的决心,时穗转身就跑,却被身高腿长的时圳从后面扯住头发,狠狠拽过来。此时此刻,她真的感谢谈宿走前给她披上外套,让她跌坐在地时不至于走光。

“放开我……”

她死死扣住时圳勒她脖子的手。

但简直是以卵击石。他力道重,身上戾气浓,加上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人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呼救驻足,甚至是伸来援手。

“要到钱了吗?”

时圳多日未睡,眼球都是可怖的红血丝,怒视她时,表情生狠,可怕得让人不敢直视。

时穗瞥开眼,紧紧攥着身前的衣服,朝他喊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见她不再有想跑的意思,和刚刚主动的尾随,时圳眼神犹豫了两秒,一把松开手,警告她:“别给老子耍花样。”

“……”

时穗从地上起来,拍了拍掌心沾上的尘土,眉间尽是不耐,语气直冲:“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和你谈。”

闻言,时圳彻底放下戒心。

最终还是没有离开这条街,在前面随便选了家没客人的面店。进去后,时圳只顾自己,又点菜又点酒,一句没问过时穗饿不饿。

她早麻木了,也不想和他多待,直接说:“谈宿说你这里有一份录像,他……”

肉眼可见时圳眼神越来越凶狠,时穗渐渐噤声,吓得心脏狂乱跳动,紧张地咽起唾沫,肩颈渐渐蜷紧,竖起防备姿态,“你看什么?”

时圳后牙咬紧,明显处于发怒边缘,看得时穗不敢再往下说,越来越心慌,甚至产生转身离开的想法。

她不说话,时圳拎起旁边的酒瓶摔在地上,响声刺耳,玻璃片霎时四分五裂,吓得时穗脸色煞白,身子开始颤抖,磕磕绊绊:“我……他说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都……啊……”

时圳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