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地点。他满身贵气,没人比他与眼前显赫的住处更搭调。
时间逼近十点,里面终于有人出来。
时穗激动地推门下车,离开车内冷气,只觉从四面八方扑来燥热的闷意,浑身沾上黏腻,心情都往下沉。偶尔有风吹来,带动洋楼窗外点缀的粉红花朵,簇簇拥动,散发出让人迷醉的香气。
谈宿走在人群前头,身影高大锋锐,浑身被暗色正装束缚,眉间冷肃漠然,好像对谁都不客气。
一定是花太香了,时穗敢抬手,隔着一条马路给他示意。对面,刚把一根烟咬在嘴里的谈宿眉间一怔,停下脚步。
时穗看得出他发现她了,摆手动作更急,示意他先过来。就见他身后走来一个珠圆玉润的女人,驻足和他讲话。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到向来冷傲,不爱理人的谈宿对她句句有回应。甚至在她上车时,抬手给她扶胳膊,照顾得细致又体贴。
时穗摆手的动作瞬间停下,自知无趣地垂落。她刚要低头去旁边等,把烟点燃的男人已经横过马路,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风好像更大了,烧得他指间的烟头猩红,明灭闪动间,那道高大身影已经逼压到她面前。她个子远远不及他,被他抵着脚尖往前顶一步,无措得倚靠到车身上,踉跄仰头。
他眼底冷意渗人,吓得她仓皇解释:“我有事找你,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呃……”
纤细脆弱的脖颈被大掌牢牢掐住,往上一提。
时穗整张脸都憋红了。
就见沉着脸的男人把嘴里烧得正烈的烟取下,反插进她嘴里。
本就呼吸不上,时穗咬着烟,嗬嗬往外吐着粗气,震动掉下的烟灰簌簌落在谈宿条条青筋伏起的手背。
“胆儿肥了,敢闹到我家里来。”
他像感觉不到烟灰的热,全抹到时穗痛苦皱起的脸上,尾音森然下沉:“怎么?想上位?”
0023 专属服务
黑沉沉的夜,好像被浓墨泼洒,看不见黎明的边界,就连缀满天幕的星星都跟着黯淡。
街道另一边的豪车热闹繁忙,沿着昏晕的路灯,连排驶离,没人关注这里发生什么。
时穗被谈宿掐得眼眶涨红,嘴里努力咬紧的那根烟在她饥渴呼吸时滑落,猩红烟头径直栽下,戳烫到他薄冷的手腕。
谈宿拢紧的手指跟着颤了下,嵌在指腹的茧子深重地陷入女人软嫩的颈肉里,反反复复,磋磨出艳丽的红痕。
他眉心敛紧,戾气压眼,“烫到我了。”
“……”
时穗不是故意的,但解释的机会被他剥夺。她抬手抠他冷硬的手指,反被他攥住,一把钳制头顶,力道强势得仿佛要把她胳膊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