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院里有个出国学习的项目，要去三年。”

谢斯南眸光颤了颤，缓缓开口问道：“你要走？”

“嗯。”沐妤点点头，随即凝视着谢斯南的双眼，眼神坚定而深邃，“我知道沈佳莹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也理解你的困惑和纠结。”

“我不希望我的存在影响你的决定和判断，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重新考虑你的感情。”

说着，沐妤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

“斯南，我爱你，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被你身上那股顽强的生命力深深吸引，不能自拔。”

“我不知道你和沈佳莹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清楚，你们之间的羁绊，可能比我要深得多。”

“在我们接触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信任和依赖，我们的关系或许远比朋友要更加亲近。”

“……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一直等你，斯南，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看清你的心。”

谢斯南低着头，“我……对不起。”谢斯南呜咽着。

沐妤的眼眶中也涌起一层湿热，却还是闻声安慰着谢斯南。

“斯南，不必道歉，有些患者会对医生产生依恋，但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都不用感到愧疚，爱，不是一定要拥有。”

说着，沐妤笑了起来，眼泪顺着她清晰的下颌线没入了谢斯南的脖颈。

“还记得我送你的那些盆栽吗？”

“其实那个花店根本不存在，每一盆都是我精心养好，送到你手里的，它们有的干枯得要死了，有的生来瘦小，可现在都生机勃勃地绽放在你家阳台上。”

“斯南，我觉得你和那些花一样，只要健康、快乐、充满生机，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为你高兴。”

那天之后，谢斯南就没再见过沐妤。

……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年。

沈佳莹的身体慢慢恢复了起来，谢斯南也尝试着再给自己和她一次机会。

可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西餐厅里。

“斯南？斯南？”沈佳莹的手掌在谢斯南面前挥了挥。

谢斯南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他虽然说着话，但视线却始终没有从手机屏幕上离开，沈佳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盆花的照片。

谢斯南关闭了屏幕，看向沈佳莹，“你继续说。”

沈佳莹扯着嘴角笑了笑，强装镇定，“没事，牛排切好了，你快吃吧。”

“谢谢。”谢斯南礼貌客气。

这一年多，她和谢斯南的关系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再难进一步。

谢斯南虽然不再排斥她的靠近，却又始终礼貌疏离。

他也不止一次地问过，“沈佳莹，你觉得我们还有尝试的必要吗？”

可沈佳莹，却始终不愿放手。

第40章

与沈佳莹在一起时，谢斯南总是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后腰。

那里有一道疤，提醒着自己欠沈佳莹一份恩情，说不感动是假的，沈佳莹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可每当她靠近，谢斯南还是会从心里感到排斥。

“斯南，周六的慈善晚会，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吗？”看着面前的食物，沈佳莹缓缓开口，带着些不确定的试探。

“好啊，邀请函我也收到了，刚好缺个女伴，可以一起过去。”

谢斯南专注吃饭，并没有过多关注沈佳莹的神情。

……

夜晚。

沈佳莹开车送谢斯南回家。

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