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那也太巧了。”沈佳莹扭着头不肯看他，嘴里还在干巴巴地解释，“再说了，好好的谁会……”

可沈佳莹话还没说完，谢斯南就站起身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沈佳莹吓了一跳，可现在她无力反抗。

自从手术完成之后，沈佳莹的恢复情况就一直不好，并发症的疼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折磨她。

“斯南……斯南，别看。”

第38章

谢斯南并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哀求。

尽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谢斯南还是小心地揭开了她腰侧的病号服。

刀口处盖着纱布，还没拆线，谢斯南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斯南……斯南你听我解释，我、我根本不想让你知道的，我就不应该住在这，可我只是、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沈佳莹声音嘶哑，手足无措地解释着，她怕谢斯南生气，她怕谢斯南觉得她在威胁，她怕谢斯南赶她走，更怕谢斯南恨她。

“吧嗒。”

一滴泪，砸了沈佳莹的病床上，晕开了一点水渍。

沈佳莹更慌了，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在揪痛，“别哭、斯南你别哭啊，我错了，斯南你别哭。”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谢斯南弯腰抱住了。

久违的温暖重回怀抱，她甚至可以嗅到谢斯南的香气，胸腔里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她迟疑着、颤抖着，缓缓收拢双臂，担心自己惊醒这一场美梦。

“你傻不傻呀……”谢斯南埋首在她颈肩呜咽着。

沈佳莹嘴角抽动着，扯出一丝笑容。

“我、我不傻呀，就算用我的命换，也是值得的。”她轻轻地拍打着谢斯南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安抚他的情绪。

沐妤看着病房内相拥而泣的两个人，眼底染上一抹失落，她嘴唇绷得很直，悄悄退了出去。

手里的药，她摆在了休闲区的茶几上。

……

一个月后。

谢斯南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可以出院了。

自从知道给谢斯南捐肾的人就是沈佳莹以后，谢母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

出院当天，谢母亲手做了几样菜，送去了沈佳莹的病房。

“小莹啊，阿姨给你做了点吃的，你看看爱不爱吃，爱吃阿姨再给你做。”

沈佳莹虽然恢复得比较慢，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她连忙走过去，从谢母手里接过饭盒，“阿姨您太客气了，您做的我就没有不爱吃的。”

“好好好，吃完阿姨再给你做，我们斯南今天就要出院了，你也好好的，养好身体，什么时候想吃阿姨做的饭了，你就跟阿姨说，阿姨再来看你。”

谢母看着沈佳莹，眼神有些复杂，面上却还是一片和蔼。

“好，那您跟斯南先回去吧，我没问题的。”

沈佳莹一一应下，礼貌地将谢母送出了门，与站在走廊上的谢斯南挥了挥手。

谢斯南朝她礼貌地笑了笑。

这一个月来，谢斯南和沈佳莹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虽然不再抗拒沈佳莹出现在自己身边，但似乎仍然没有解开心结。

沐妤接过了谢斯南手里的箱子，轻声道：“走吧，车就停在楼下。”

“好。”谢斯南拢紧了自己的针织衫外套，和沐妤一起转身离开。

沈佳莹的眸子暗了下去。

……

回家的路上。

谢斯南坐在沐妤的副驾驶上，偏头看着窗外。

眼前的景物飞快地往后掠过，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沐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