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在阮祎旁边坐下,二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感觉到那人洗完澡后湿乎乎的热气飘散过来,阮祎一下子像只被人捏住后脖颈的小狗,笑不出来了。

他怎么能忘记刚才那人甩皮带时的凶样儿呢?

其实真不怪他。

贺品安长得就很正派,气质又沉稳,要是平日里走在大街上,谁见了估计都要刻板地给他敲上一个“好人”的戳。

所以他才敢跟了那人来,朋友似的和那人说话。

“谁跟你客气。”贺品安毫不客气地弹了一下阮祎的脑门,“本来要把你送去给杜君棠的,后来一打听,他九点多就走了。”

阮祎听到那个名字就开始头疼了,他一贯会跟大人撒娇,此时不管不顾地揪住了贺品安的衣袖问:“你认识他?”贺品安点头默认,阮祎一下就崩溃了,“天哪!怎么谁都认识他啊?他杜君棠是什么当红男明星吗?”

阮祎可怜巴巴地对男人低声道:“你别告诉他好不好?你就当不知道!求求你了。”

他显然已经把撒娇当成了一种求生的手段。

那句“求求你了”说出来一点不诚恳,活像一只朝人拜拜求投喂的约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