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却不是这句话。

阮祎耷拉着脑袋,肩膀也沉了下去:“你为什么不骗我呢?”

这么容易骗,你为什么不骗我?

你不骗我,我一直都要把你放得那么高,你可真狡猾。

看着男孩儿的发旋,贺品安想起他的鲜活、他的纯稚,不留神说了真心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他说:“不忍心。”

阮祎知道自己完蛋了。

贺品安的宽宏像一片徐徐而来的云,压在身上就变成了狂风骤雨。他在雨里急得团团转,他无处躲避。

如果贺品安知道这一切于他而言是如斯可怕的,他还会不会说出那一句“不忍心”?

把水杯放在饮水机上,阮祎转过身,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