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起来,不惑之年的茫然,有如深秋吃到一颗酸果子。

这是始料未及的事。他愈加不知如何收场。

待到天色渐暗,景与人皆隐于虚无中时,他才默默地向家驶去。

许多天没有回来,这趟进门,恍惚有种屋里空了一半的错觉。

假期结束了。

电视机前的茶几上,整齐地摆着各色零食。每样都只吃了一小点。

贺品安拧开罐子,摸出两粒糖豆,他放在嘴里,只觉得齁嗓子,即便含化了也感到难以下咽。阮祎却喜欢,嘴闲的时候,他路过客厅,总要抓一把慢慢吃,一吃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