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房里,只剩一个给他剥橘子的贺疏。

阮祎问贺疏:“你怎么还不走呢?”

贺疏自己也不明白。他想,他也许是在等贺品安过来接他的班。

可是贺品安为什么还不来?

这话他当然不能说给阮祎听,于是只好胡扯:“不着急,在这边还要办点事。”

“那你去办好了。”

“不着急。”他重复了一遍。

“好吧。”

贺疏这会儿已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免觉得这不全是他爸的错。

“你干嘛非给自己找罪受呢?”他真纳闷,问完又想自己真是嘴欠。

阮祎的神情果然黯淡不少。其实他清醒过后,就意识到昨晚太不理智。

“我哪儿知道……”他话里话外都是惝恍,他问贺疏,“我做错了,是不是?”

这问题哪里是贺疏答得上来的。

贺疏便同他说:“算了!管他的,做也做了,还能怎么样?”

“可是我们俩完蛋了。”

这话一出,贺疏便哽住了。阮祎的口吻淡淡的,不知是在怎样的心情下讲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