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跟他咬耳朵。

陈未识瞟了一眼场上牌河,“要点炮的。”

陈秀云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陈未识想了下,给她重新理了一遍牌,做出了他认为最有效率的组合,最后还得告诉他妈:“等这张就行。”

下家的刘叔便笑:“噢哟,小识一来,花花就要下轿啦。”因为陈秀云开花店,街坊邻里都叫她花花。

陈秀云很得意:“那当然,我儿子高考数学140分。”

“高中文凭有什么用。”上家是小姨的儿子,陈未识的表弟谭竞扬,一边扔牌一边冷不丁来了一句。

“吃!”陈未识突然叫出一声,径直接过谭竞扬的那张牌挂出二三四索,再打出一张六饼,就把所有的牌都哐当一声盖倒下来摞近桌沿,明摆着就等最后一张了。

谭竞扬脸色便很不好看。

陈未识知道自己长得不太有攻击性,所以有意挑衅人的时候会把下巴抬高,眼角上挑翻一个不明显的白眼,伴随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势别说,是真的很气人。

对家的刘太太赶紧转移话题:“小识怎么有空回来看妈妈啦?”

“问这个做什么!”刘叔立刻拍了下自家媳妇的手。

谭竞扬嗤笑,又瞥了一眼陈未识,“你以后都在家住了?”

“嗯。”陈未识应了一声,冷淡地道,“把你东西收走。”

谭竞扬“嘁”了一声:“知道你要回,早收好了!”

谭竞扬去年刚上大学,因为姨妈开的花店离他学校近,他在店里蹭住了大半年,用的就是陈未识的卧室。此刻看陈未识这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他很是不快,放在桌下的手抬起,原来他两指间夹着一根烟,用力地吸了一口,便将烟圈往陈未识脸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