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陈未识不耐烦地又哼唧了一声,宋道初连忙拿了过来,发现这却是陈未识的手机。

是一个显示为“妈妈”的号码,只震动了两次就结束,宋道初还未及反应,便看见屏幕上浮现又一条新信息:

“你还要不要你妈的命了?久丰物流仓库,带两……”

后面的信息便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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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周事儿忒多,今明两天开会,周四坐高铁,周五继续开会……所以除了惯例周五以外还得多停一天才能保证存稿。想来想去为了后面剧情的顺畅,就……就停在明天吧!

QAQ这只狗现在马上就要开会了,好困,困死了呜呜,求摸呜呜

35

久丰物流是城郊一个很广袤的物流基地,占了六七个街区,而其中有一座半地下的花卉库房,是陈秀云很熟悉的。这间库房的老板姓周,在她最困难的时期给她提供了一份工作和一个小小的隔间,让她可以带着孩子休息。那时候陈未识正要小升初,为了买习题册,母子俩一起吃了很久的泡面。

现在周老板又联系她,说有一批进口的花苗受了点折损伤,要低价抛售,问她想不想要。花店马上重新开业,正是缺花材的时候,她便决定先来瞧一瞧。

“喂,大哥?我到啦。”陈秀云踩着小张借她的三轮车走到库房那通往地下的入口,因天冷而跺了跺脚,拿起手机温声细语地打电话,“我来瞧瞧花苗,谢谢您。”

电话里的男声听起来有些混沌,不知是没睡醒还是身处密闭空间,“你进库房,门是开着的,里边的A1库。我马上过去。”

库房的卷闸门的确开了一半。陈秀云把三轮车停在路边,弯腰抬起卷闸门,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库房比外头还要冷,熟悉的湿气扑面袭来,钻入骨髓。走道两旁全是高高的储物架,包裹着的鲜花堆叠成摞直到天顶,顶上悬着一排排的小射灯,光线像被冷风机吹成了歪曲的。“周大哥?”陈秀云喊了一声,便听见回声在微弱地飘荡。

她知道A1库在最里面,花了点时间才走到,后脖颈被冷风吹得发凉,攥着手机的手心却渗出了汗水。她索性拿出手机,想给陈思云或者陈未识说一声。

但在电话界面最上端的却是“超市小张”,是因为今早借三轮车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只是这一下,身后库房的卷闸门轰隆隆地合上,她蓦地转身,周围便黑暗下来,一个说不上是陌生还是熟悉的人站在不远处的花架之间,身材矮胖,双手插兜,冷酷又恶毒地笑着看她。

陈秀云飞快地按下了拨打键,又把手机藏进口袋。

“周老板呢!”她仰着脖子喊,以为自己很冷静,但其实声线都要破了。李卓尚未上前,她已经脸色发白地后退了几步。

“周老板不会来啦,这间库房不盈利,他转让给我了。”李卓无所谓地耸耸肩。

李卓如果说有什么长处,那就是,他的确舌灿莲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陌路人说成好兄弟。

陈秀云口袋里的电话拨通了。张小逢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喂,秀云姐?”

李卓也听见,脸色蓦然大变,往前走上两步去抓陈秀云的衣领:“你他妈还找男人?!”陈秀云骇然尖叫,拿起一个小花盆就抛过去,李卓根本不当回事,手臂一把挡了,就把她往旁边的铁架子上摔,双目凸出地死瞪住她:“啊?!你找什么男人?!”

“秀云姐?!你在哪里?!”电话里张小逢的声音立时抬高了,“谁在说话?!”

陈秀云双手掰着李卓的手腕,声音嘶哑地喊出:“久丰,我在久丰”立刻又被李卓捂住了嘴,陈秀云张口便咬,李卓痛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