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我和周暨白的很多回忆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他对我很好,但又对我很坏,他怕我在利用他,所以我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试探。
我和他第一次在情感上发生改变是周暨白乳母的祭日。
我陪他偷偷祭奠乳母,被周父发现了。
那天,我们一起被关在水牢,受尽折磨。
直到过了祭日。
周父才命人将我们带回来。
奄奄一息的两人在黑夜里抱团取暖,在对方身上汲取温暖。
自此之后。
他带我逛街,带我喝奶茶,带我去游乐场。
我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做着该做的事,享受着简单的小确幸。
可这小确幸下两人藏着不同的心思。
即便他防着我,我还是找机会将消息传了出去。
因为频繁地传消息,我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这份怀疑,一直持续到一场内乱。
暴雨夜。
外面木仓声不断,他忽然跳下床,不管不顾地将我塞在密室里,而他则拿着木仓跑出去。
那间密室里藏着很多东西。
但我没动。
直觉告诉我,那里藏着我想要的东西。
就算我拿到了那些东西,我也传不出去,就算传出去,也无法彻底让这个犯罪帝国覆灭。
这里是境外。
他怕我死,又怕我背叛他。
我们,鞭长莫及!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况且,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场针对我而设的局!
无论何种情况看,从周暨白下手,会是一条更稳妥的路!
他离开前,我慌乱地抓住他,轻轻亲吻他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我等着你,回来!」
内乱打了一夜。
我等不及周暨白,捡了死人的木仓跑了出去。
木仓林弹雨,地雷阵阵。
我在死人堆里找到仍旧坚持作战的他,并在紧要关头替他挡了一木仓。
那次内乱,打消了他们对我的怀疑。
与此同时,周暨白和他父亲,除掉了不满集团变革的人,也加快了他回国的动作!
再醒来,已是半月后。
他守在床前,看我的眼神充满欣喜。
这一次,换他抓住我的手,他对我说:「你想回家吗?」
我颤抖着抚摸他脸上冒出来的胡子,沉声道:「小白,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10
回国的时间很快就确定下来了,他离开前,要为集团做最后一次交易。
交易成功,便能带我离开。
他刚离开,周暨白的父亲就将我绑到水牢。
这是最后一次试探。
在那里,我看到了被折磨成不同模样的人,或者可以说是和我一样的卧底警察。
至今,我还记得,他们的眼神中的坚定和视死如归的坚决。
有我隔壁床的小师妹,花一样的年级,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有警队的师哥,双目失明,惨不忍睹。
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人。
他们都在坚持,只求在死前为组织奉献最后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