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忽然挑眉:“若是不死呢?”

“什么?”

姜婠道:“若是动点手脚,让景安君没办法再做什么来坏事儿,但又不会死在大雍呢?是不是就不用担心这个后患了?”

谢知行稍一思忖,摇头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若这样就行,怀南公主也不必找上我了,看她的态度,她不是要景安君倒下而已,而是想要一击必中除掉景安君,”

“只是景安君深不可测,她没有这个把握所以才找我,请我和陛下帮她,她不可能容许我们留这样的余地 。”

要么不动,要么带着景安君的尸体回去,不可能带着一个半死不活或是还能好起来的景安君回去。

她也不会让景安君死在回去的半路上,因为这样,她脱不了干系。

姜婠点头:“也是,那必定是要景安君死透透的,可是……”

她想起一个问题,“可是不管怎么搞,一旦是要景安君死在这里,必定引起风波,为了国内安稳避免动荡,那怀南公主必定不能认下这个事情,我们也不能认,那就得找个背锅的。”

谢知行道:“是,此事她也提了,或是齐王,或是西陵,只要安排得当,都可以择一方推给他们,”

“若是选齐王,正好给了我们发难削弱齐王的机会,若是西陵国,后续他们北周自己收尾。”

姜婠一阵琢磨,兴致浓郁起来,“倒也都是周全的,仔细想来,这件事其实从北周皇后和怀南公主致力于交好通商的态度来看,你担心的隐患大抵是多虑了,”

“就算是把柄,也是相互的把柄,我们大可留一手以备后招,反倒是一旦成事,于我们有利无弊。”

谢知行瞅着她不觉一笑,她对这些事,倒是心思敏锐得很,不像其他闺中女子一样不知就里,反而很有自己的见解。

哪怕她现在的内心年岁,也不过十五六岁,尚且稚嫩。

这或许,就是她血脉中与生俱来的。

那几年里,她除却在景来的事情上犯傻糊涂,其他的时候,也是很有脑子的。

谢知行颔首道:“我也觉得或可行,等我明日跟陛下商议过后再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