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摊手:“那不就对了?他不在乎我这个人,对我厌烦得很,怎会关心我?”
瑟心无言以对。
她总觉得,相爷不是对夫人全然不在乎的,是很关心夫人的,可看着这夫妻俩的关系和相处的情况,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姜婠道:“好了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这里。”
瑟心福身,这下是真的离开了。
姜婠又继续躺尸。
她在考虑,之后再见谢知行,是当做昨晚撒酒疯的事情给忘了,还是破罐破摔不怕他笑话?
虽然她也拿捏他醉酒的笑话,但是他好像都不在意,自那以后当做没那回事,那她干脆也当做没这回事,问就是忘了。
这方面,得跟他学。
其实这件事也只是小事,寻思好了便不必多虑,姜婠又忍不住思绪回转,想到昨晚喝酒的原因,想到谢珩说的那些话。
哪怕醉了一场一夜过去,一想起来还是心痛。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渗入枕头,鼻子酸得很,死死忍着才没哭出来。
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谢珩一番宣泄之后,他们母子之间,真的能像但也说的那样,不破不立么?
心里堵得慌,脑子乱的很,一直到戌时之后容月到来,她也捋不出一个好的想法。
容月到来,姜婠就在她的服侍下起身洗漱梳妆换衣,全程闷闷不乐,容月几度欲言又止,也到底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还是担心姜婠,尤其是一早见到姜婠红着眼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姜婠在为昨晚的事情难过。
一场大醉,终究没有冲走她内心的痛楚。
见容月面色忧虑,姜婠扯出一抹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容月见着她这红着眼睛勉强至极的笑,叹了口气,“夫人您可别笑了,这样笑比哭还难看呢。”
“是么?很难看么……”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上面还残留笑容的弧度。
她生得美,笑起来,明明是极好看看的。
那看来今日是不适合出门去见人了。
也好。
她吩咐道:“一会儿早膳之后,去库房再给我选两匹简单些的布来,一匹蓝色,一匹浅紫色。”
“您要布料作甚?”
姜婠斜睨容月好笑道:“你这不是问废话么?那自然是做衣裳啊,先前老太君说我做的不好,不能给两个孩子穿,这一阵子也没好好精进一下,今日没什么事做,就多练练吧。”
容月微惊,“您今日……不去安乐堂了?”
姜婠正拿着簪子自己比在发髻间要戴上,闻言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心不在焉的将发簪插进发间,也不管位置合不合适。
“……先不去了吧,珩儿不喜欢我这种补偿,我日日去,他不高兴,我还因此抢占了老太君与他们一起吃午膳的时间,他说的对,我本是没资格去和老太君抢的。”
容月急道:“夫人,这只是小公子气头上的气话,可这些本就是老太君许了的啊,怎么能算您抢呢?”
“老太君让您进出安乐堂,和他们一起用膳,还隔日就能带小小姐回来,本就是希望您和孩子缓和关系,您不必因为小公子的话就如此顾虑的。”
姜婠苦笑,“怎能不顾虑呢?不管老太君怎么想,因为我占据了孩子让她不开心是真的,珩儿不喜欢我自以为是的补偿也是真的,我何必让他们都不痛快?”
容月迟疑道:“那……小小姐呢?小小姐可没有和小公子一样想?她那么喜欢粘着您,您如此,她也会不开心的。”
姜婠沉默,垂眸,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她不能因为谢珩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