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上桌,三菜一汤,简单却温馨。
三个人难得有机会围坐吃饭。
原禾先尝了口盛阙特意给她炖的汤,鲜美的汤汁下肚,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她满足地眯起眼:“好好喝。”
盛阙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栾颂默默吃着饭,看着对面两人自然流露出的亲昵,心中五味杂陈,但头痛后的不适确实在食物温暖的抚慰下缓解了很多。
他也没想过和谁过上三人同居的生活,但现在真实经历一遭,似乎没有想象中难挨,反而有种别样和谐的滋味,让人贪恋地享受。
窗外天色渐沉,室内灯光温暖地笼罩着客厅,三个人都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两分钟前,盛阙赶栾颂离开,栾颂不走,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在了原禾身上。
她很为难。
因为她真实感受到他们仨的关系达到了一种平衡,盛阙在默许,栾颂在克制,她在用心守护。
“要不……让他在这住一晚吧?”
原禾坐过去,轻轻扯了扯盛阙的衣角,眼神带着一丝恳求。
盛阙垂眸看她,读懂了她的为难。他当然不愿与旁人分享与她的夜晚,尤其是栾颂。但看着她疲惫却强打精神的脸,他想到了她今日受的委屈和惊吓,冷硬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原禾松了口气,同时又因三人要共同过夜而心跳加速,耳尖微微泛红。她对盛阙点点头,起身去了浴室。
“我睡沙发。”
栾颂主动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盛阙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半晌,才冷淡地抛出一句:“别摆出那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他顿了顿,视线移开,似乎极不情愿地说出接下来的话,“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委屈,尤其是……因为你那该死的头疼。”
盛阙的话像针一样刺破了栾颂故作平静的表象。他确实在赌,赌原禾的关心,赌盛阙对原禾的在意会压过对他的厌恶。他成功了,但盛阙直说出来让他有点狼狈。
“我没……”栾颂想辩解。
“去客房浴室洗澡。”盛阙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看着他的背影,栾颂胸口紧了紧,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有酸楚,但更多的是打破禁忌边缘的兴奋和紧张,他深吸一口气,走向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