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禾欲言又止。

就听旁边的盛阙冷着调子开口:“别逞能,喝难受了又怪我。”

“……”

一杯酒而已,能难受成什么样?

原禾不想被人小瞧了。她端起倒好的大半杯酒,毫无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好难喝……

她皱着脸,又怕遭人取笑,表情迅速恢复自然,把杯子放在桌上,说道,“我替他喝了。”

来劝酒的男生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对盛阙抬了下下巴,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但他走后,还有人来找盛阙喝酒,都被原禾挡了,以至于饭局还没结束,她看人就有点模糊了。

见他们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原禾忍住不适的酒嗝,轻轻拉扯盛阙的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去洗手间……你陪我好吗?”

她是有点醉了。

盛阙睨着她脸颊两团酡红,没拒绝。

洗手间内,原禾捧着冷水浇在脸上,保持清醒。头很痛,但眼前视物清楚多了。她平时没有喝酒的机会,邵铎不让,以至于二十岁了酒量可怜。

今天这几杯,已经失控。

她不能再喝了。

又冲了几次水,她擦干脸上的水珠,出去找盛阙。见到人,她眯眼生出醉态,走路都有点不稳,摇摇晃晃地到他面前站定。

她比他矮些,仰视看他,姿态生出几分讨好:“开车不能喝酒……”

算是解释她之前称他吃药的说词。

盛阙早就猜到一二,他察觉得到,她想追他。但他不想,拒绝起来手到拈来:“我现在送你回去。”

原禾站在原地没动,也不说话,像是被酒精麻痹大脑,神态有点懵。

怕她在外面给他生出误会,盛阙烦躁地走过去。他刚要拉她胳膊往外走,面前女人的身子就像瘫软的面条,倏地往下滑。

眼看双膝就要跪到地上,原禾暗自咬紧后牙,腰间就缠上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抵住她下滑的力道,搂着她重新站起来。

原禾借醉意,抬手抱住盛阙脖子。

好像交颈鸳鸯。

女孩黏糊的音色像极了在撒娇:“谢谢盛阙哥,头好晕,让我靠一会儿……”

盛阙怀中塞满了女人馨香的味道,甚至压过了酒味,没有让他生出厌恶的情绪。此时的原禾像没有骨头似的,他一旦松开缠在她腰间的手,她就软沓沓地往下滑。

“站好了。”

思绪从旖旎氛围抽离的盛阙低呵。

原禾却像听不到,侧脸靠在他胸口,鼻息均匀平静,像站着睡着一样。

“……”

盛阙突然后悔,就该拦住她喝酒。他尝试松手,她又要倒,他再紧急缠住,两人一瞬间抱得更紧了。

原禾蹙眉哼了声:“腰疼……”

盛阙把手往上挪了挪,却无意间勒紧了原禾的胸,让她两团绵软紧贴着他身前硬邦邦的肌肉,受挤压变形。

原禾缩着肩颈喘重了气息:“我……我们是不是靠太近了?”

“……”

盛阙确实感觉胸前有软腻的触感,他想到一种可能性,浑身霎时烧起一股热意,激得他凸起的喉结滚动,嗓音粗粝发哑:“你很烦人,你知道吗。”

“哪里烦……”

原禾红扑扑的小脸从他胸前钻出,杏眼淬着朦胧水汽,口吻无辜:“盛阙哥,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企鹅羊???肆?⑹???⒋?更新

“……”

盛阙答不上来。他只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欢家里给安排的感情。哪怕只是让他试着接触,他也接受不了。

偏偏,面前这个女人被家族驯化得很成功,热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