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照常往前行驶,盛阙并没关注她这边的暗流涌动。手机又响,还是栾颂:【你老公好像发现我们了】

原禾感觉整片头皮都一紧,惊吓过度。她心跳得厉害,先灭屏手机,才小心翼翼地转头看盛阙。他开车技术熟练,清隽的手指虚搭在方向盘上,腕间铂金手表透过阳光折出冷光,衬得那青筋微凸的手背愈发凌厉。好像他这个人,平时清冷雅正,波澜不惊,却也蕴着危险的洪流。

“你看什么?”

盛阙不用对视,就感觉到旁边射来的炽热目光。

他一出声,也招来后排之人的关注。栾颂借着酒意,肆意打趣:“她在看她心中的情郎。”

“……”

原禾转头娇嗔地瞪他一眼。

通通都没有逃过盛阙的视线。他很奇怪,原禾和栾颂看起来关系很差,但有时候一些交流很熟稔。这种感觉,在今日尤为汹涌,压得他胸口发闷,胀得不舒服。

他无声地加快车速。

把栾颂送回家,原禾在车里才自在,话也不知不觉变多了:“今天中午的饭不好吃,下次别带他了好不好?”

盛阙淡淡嗯声。

原禾没察觉异常,微微侧过身子,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和他处那么好啊?感觉你们不是一类人。”

“是一类人。”

浓艳的阳光在后视镜里碎成暖黄的流光,投在他挺拔的眉弓,覆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更加幽邃,他沉声道,“都是坏人。”

“……”

原禾下意识以为他在开玩笑,娇嗔着嘁了声:“你这冷笑话一点不好笑。”

盛阙没作声,她便有理有据地继续说:“你看着就是正人君子,他倒有点像被家里严格要求要成为精英而有点偏激的衣冠禽兽。”

话落,她明显感觉车内温度都冷下来了。

再看盛阙,她觉得他脸色也不好,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胡言乱语了什么,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胡乱评价你的朋友……你就当没听到……我也没说过……”

尴尬烧得她脸红,别脸看向窗外。

盛阙心中有团火已经烧起来了。他听到了就是听到了,原禾对栾颂的评价很私密,反而对他的评价很客观。正人君子,少年绅士……这些虚的名号以前有太多人赞他,他无感,也不觉得自己真有那么干净。而原禾看他,只看到这些虚浮的表面。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攥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好像有什么猛烈的情绪,随时要破体而出。

原禾许久才敢打量盛阙的表情,见他眉眼平淡,悬起的心脏稳稳落地,还好没有惹他不悦。可转眼没过多久,他们到家,刚进门,盛阙就把她压在门上。

他从未这般急过,把她双手并起压在头顶,胡乱地脱解她的衣服。她惊慌溢出嘤咛,男人滚烫的唇就堵住她的嘴,含着软嫩的唇肉,发狠地亲。

“唔……”

原禾被他亲得仰头承接,腰身颤动,饱满的胸脯往前挺起。就被盛阙抬手复住一边浑圆,他放纵地抓揉,齿间气息急促又灼热:“正人君子可不会进门就揉女人的胸。”

衣服很快被他扯得凌乱,原禾看到大开的窗帘,赶忙捂住胸口:“大白天窗户都开着呢……”

似是为了扯下君子和绅士的刻板印象,盛阙没动,一双长眸幽幽盯着她:“这是高层,楼与楼之间距离很远,我们又没贴着窗户,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

原禾还在犹豫,身上的衣服就被扒得一干二净。她慌张去抢身上最后一丝布料,就被盛阙攥着双手手腕压到头顶。门板又凉又硬,她脊背贴过去,冰得当即叫了声:“啊……”

像是最后一记调味品,软媚的声音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