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天的窗口期,要在这其间做三到四次检查,确保没有染上病毒,才能真正的放松。
习隽野亲眼看到自己光鲜亮丽的母亲被这件事折磨得没有人样,几天时间瘦了好几斤,面容憔悴、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睁眼到天亮,每天都在害怕自己染上病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想接触。
习隽野的心理状态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四面八方的压力像大山一样快给他压垮了。
爸爸的逼迫,他不能有脾气,因为父亲是想让他有个好的前程和学业。
妈妈心理上的溃败,他只能耐着性子地调和,尽可能地宽慰她的心情。
在这种种的压力下,习隽野的负面情绪得不到发泄,他把这一切转移到后爸的身上,把一切的根源追究到同性恋。
如果那个该死的男人不是同性恋、没有乱搞,习母就不会经历这些痛苦,他自己也不至于分身乏术、心力交瘁。
种种情绪的叠加,习隽野的愤恨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同性恋该死、同性恋恶心。
不仅骗人、骗身还骗心,把一个健谈烂漫的女人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情绪需要发泄,他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同性恋身上。
习隽野没办法在习父面前表现出异样,找了个相对空闲的时间去拳击馆打了一下午的沙包。
每一拳都用尽全力,发泄着充斥在血液中的暴戾,他双目猩红,眼前全是爸爸沉默、妈妈的绝望,无数的针扎着神经,剧烈的疼痛激起了嗜血的疯狂。
他穿着无袖背心和短裤,身上被泼了一层蜡一样泛着油光,肌肉随着他出拳紧紧绷起,极具爆发力。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大汗淋漓,每一滴汗都带着炙热滚烫的温度。
习隽野打了一下午,结束时被男性搭讪,询问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无名火再次点燃,眸子迸发出凶狠的光,“滚!”
对方被他的样子吓到,讪讪地收回手机。
当晚他去酒吧喝酒,被他的同学们送回家,醉得不省人事,全无知觉,彻底断片。
等他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眼睛肿成一条缝,脸上依稀还有泪痕。
习父端着熬好的粥走进房间,坐在习隽野的床上,沉默了半晌后,开口说:“学你去上,我不会提供你的学费。”
习隽野一愣,揉了揉眼睛,大脑迟钝,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
“学费你自己解决,”习父接着说,“如果有能力的话,你还要交一部分钱回来,帮我分担吃药的消费。”
“……”
习父看向他:“你这样你能心安理得去上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