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入数据库,如果出现合适的供体会联系你们,”医生说,“目前就先保守治疗,药不能断,每个月来开,然后来透析。”
习隽野回到家脑子还是蒙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父亲突然就有这个病了。
为什么偏偏他的父亲?
当天也是他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拿着心仪的学校寄来的通知书,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悦,这张薄薄的纸重如千斤,甚至没有力气拿起来。
“我不去了吧。”
客厅里,习隽野看着这份通知书,说出自己的决定。
习父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了。”习隽野说。
“因为我的病?”习父平静地问。
“我看药单,你的工资根本不足以承担药费,”习隽野说,“我不上学了,去上班赚钱,帮你分担一点。”
习父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能看出来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口热茶下肚,他缓了好久才再次开口,声音听起来老了几岁,“没有什么比得上你的前途,包括我的身体。”
习隽野的目光一直盯着桌上的通知书,同样沉默了许久,说道:“没有什么比得上你的身体,包括我的前途。”
父母是在习隽野十岁的时候分开的,因为是感情破裂和平分手,习父主动争取了习隽野的抚养权,习母考虑到带着孩子以后不好嫁人,所以同意了。
这些年来,习隽野一直和习父相依为命,男人的情感很厚重,不太善于表达,但习隽野能感受到爸爸对他的重视和关怀,会给他做喜欢的菜、给他优质的物质条件,让他从来没有身为单身家庭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