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朕为你做了主,给你和大将军赐婚如何?”
李崇明话锋急转下让师孟吃惊地抬眸看他。
李崇明笑道:“贺家世代忠勇,云扬为了西锦更是付出太多,如今三十了还未成家,朕也是为他操了不少心,你既如此说,朕何不做了这一桩美事?只是苦了勖王而已,不知怎的,许久前他说起想娶鱼国公家的三小姐,却愁眉苦脸,很是担忧什么,原来是女公子心在他处,你父亲该是知晓?”
师孟心中一急,若是按照他的话不否认,那她便成了攀附将军府踩踏勖王府的人了,而这些就是她父亲指使,她本以为他只是忌惮贺云扬功高盖主,却不曾想竟猜忌至此,于是她连忙伏身道:“臣女不敢有所妄想,父亲为一朝国公,身肩重职,得皇上信赖,一心为皇上效忠,不敢有逾矩之念。”
“还真是生了一颗玲珑心,对我话语用意如此洞察敏锐。”李崇明心中暗想,聪明的女子他一向很赏识,便道:“这么说你是拒绝朕为你和大将军赐婚?”
师孟身子一僵,暗暗咬了咬唇角,道:“是。”
一字而已,说出来却似针扎一般疼。
“正是了。”忽听一个玲珑般巧笑的声音从大殿的屏风之后传出,一抹淡紫身影轻盈而来,顿时整个大殿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师孟听出是鱼可漪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她刚才一直站在屏风处。
祁趁这时偷偷掐了一把师孟,压低了声音异常严肃地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若对三哥无意,为何几番处处为他周旋?”
师孟听他语气里夹杂些许的气氛和质问,刚要回他便闻到暗香袭来,一双十指纤纤玉笋红映入眼帘,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
半年多不曾相见,鱼可漪一袭淡紫华服拖地,摇曳生姿,优容高贵,流云发髻青丝墨染,珠玉增辉,不知是否已为妃子的她姿态愈发妩媚迷人,全然没了以往影子,若说季贵妃是媚而不妖,她便是将妖媚埋进了骨子里,单单一眼便让人生晕,再也挪不开视线。
鱼可漪将师孟的手握在手心,眉眼俱笑地望着祁,“世子也快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要是叫奴才们传出去,都以为皇上欺负你呢。”
“我未到二十,世子之位也要由皇上赐旨,娘娘真是折煞我了。”祁笑着作答,语气里却满是生疏。
李崇明在一旁轻笑了几声,一双眼睛却全落在鱼可漪身上,满是宠爱之情。
鱼可漪回身对李崇明道:“皇上笑什么?臣妾可是许久不曾见三妹了。”
李崇明道:“宫中宫规如此,你若想念亲人,朕马上下旨给你个特例如何?”
鱼可漪掩唇莞尔一笑,风姿尽生。
李崇明又道:“你刚才说正是了,可是指的什么?”
鱼可漪摸着师孟的手忽而笑得很奇妙,一双媚眼水波迷离,“臣妾是说皇上怕是误会三妹了,臣妾这三妹呀,对勖王爷可是钟情的很,皇上只管去问问鱼府和勖王府的人,个个都清楚呢。”
师孟目光微冷地盯着鱼可漪,想将手抽回来却被她大力握住。
鱼可漪望着她的反应,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冷笑,低声却得意道:“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能收拾你。”
站在一旁的祁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很显然她也不怕他听见,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无名火,看向皇帝就要高声替师孟撇清,可是话头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若是自己这话说了出来,皇上指不定会将师孟想成什么样的人。
李崇明是个聪明人,更是个不愿将某些事放在台面上来将的聪明人,他哪里看不出鱼可漪只是在顺水推舟罢了,若说鱼师孟钟情勖王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这么些年来她钟情那位大将军可是人尽皆知,就连他这位身居皇宫的人也是听过不少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