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护卫眼睁睁看见一男一女从厢房跑出来,顿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里面的大人们冲出来叫喊着抓人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全都撒腿追了上去。

一瞬间,整个问楼被祁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人突然就被人抓了过来推出去当成了人肉石子,而反应过来的人又因躲避不及时而撞到别人,别人又是措不及防地摔到其他人身上去了。

束国公挺着一个圆滚滚地大肚带着一帮人在身后没命地追赶,身上的膘肉一层接着一层荡漾。

守在门口的邬孝正耐心等候时,忽见两人像一阵风似的从眼前刮过,他认出是三小姐来,急忙喊了一声,可她头也不回地道:“你快躲起来!”

邬孝回头便看见里面追出来一大帮子的人,他伸脚将最后一人绊倒在地,钳制住他的双手道:“你们是什么人?!”

师孟和祁刚跑上岸便毫无默契地分开择路,“这边!”祁赶紧将她拉回来往闹市上跑,回头就看见束国公的人追了上来。

“祁!你给老子站住!”束国公喘着气不甘示弱地扯着嗓子大喊。

“小爷就不站住!”祁回头应了一声,腾出手来将面前来不及闪躲的人大力推开。

师孟跑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她实在跑不动了,可这祸终究是闯下来了。两人刚从街口跑进另一条街道时,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猛地大叫了一声:“小心马!”话音未落,两人早已惊觉身旁一匹黑马急驰而来,眼见就要撞上。

祁惊大了双眼,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将师孟护在身前。

“吁”纵马之人也未料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急忙紧勒缰绳,马儿在极速中被主人硬生生地拉停,吃痛不已地仰天长啸,马蹄扫过祁的后脑勺腾在半空凶猛挣扎。

祁原本吓得紧闭了双眼,听到次阵势,当知骑马之人反应超群勒停了马,睁眼回头一看,纵马之人竟然是三哥,他立即兴奋不已地喊道:“三哥!怎么是你?”语罢,他冲上前去帮忙按住不停抗议的马头,却被它拉着转了好几个大圈才消了气停下。

后边的荀毅也骑着马,不过两人有一定的距离,没有影响到他。

贺云扬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这一看竟是祁,还有那个女人,他看着鱼师孟,眼底隐忍着不悦,口气微怒地道:“说你是蠢货也真是抬举你了。”

师孟也知是自己的错,但见他如此急躁,又想起他们在房间说的那件事,不禁也冷眼相对道:“那大将军呢?这儿是闹市,人脚走路的地方,不是城外官道,更不是深山野林,大将军却驱马飞驰,也不怕误伤平民吗?”

贺云扬不是第一次见过她顶嘴的胆色,但是还真是头一回见有人做了亏心事还如此强词夺理的,他面色一冷,眸中的怒火顿时升上来。

“三哥,不关小哑巴的事,是我自己闯了祸。”祁见状不好,赶紧低头认错。

贺云扬侧头看着鱼师孟,突然手一扬,手中的马鞭当即朝她打了去。

师孟不曾想过他竟会如此心胸狭窄,却也惊恐失色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她本以为那鞭子会狠狠地抽到身上来,却不曾想贺云扬似乎料到她会抬手,鞭子瞬间缠上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她一个踉跄地往前跌走了几步,撞在腾影身上。

贺云扬俯身抬手便扼住她的下颚,眼眸微眯,透着令人心寒不已的危险,“你敢不敢再说一句。”

师孟顿时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木兰香味,不禁心口一紧,却恼他如此暴力,脸上生疼生疼,便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她偏不信,这个人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她!

“三哥!”祁状着胆子挤上去抱住贺云扬的手让他松开了师孟,皱着眉头道:“三哥,有人要欺负我,你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