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五入夜,无论男女老幼都可以聚集到这里玩猜名头,就是猜那些木牌子,那牌子里头装了些新奇玩法,你指定哪个后,这里的人会将牌子取下,若是里头装的是酒,你便可以与自己心仪的姑娘敬一口酒,总之全是对客人有好处的玩法。”

师孟明白地点点头。

祁继续说道:“这问楼的规格啊,整个梵城只此一家,姑娘们都是文艺两修的,最好的舞者,最好的乐者都在这儿,只谈文雅,不说风月。”

师孟将视线望向那些低头做绣工的女孩,道:“她们是?”

“这些女孩都是贫穷家里的孩子,若是手上有手艺大可来问楼,做出的饰物若是被人相中,出钱买了就是。”

师孟再次点点头,转眼却看见一个女子盈盈朝自己走来,屈了屈身,从袖中拿出一朵鲜花来,道:“女公子好生俊俏,这花是一位刘生托我奉上,若女公子收下,明日恰逢十五,恭候女公子驾临。”

祁不等师孟作答,伸手就抢过花来随意一丢,“什么牛生猪生,叫他给小爷过来打打,真是瞎了眼,还敢抢小爷的东西!”

女子掩嘴笑了笑,“祁公子该看在他这么有胆色的份上,也该是赏,哪里还要追打?”语罢,行了礼便退下了。

祁张开一口大白牙朝师孟傻笑了几声。

师孟瞪他,道:“你说谁是东西?”

祁痴痴而笑道:“你呀,你是我的奶糕,奶糕就是东西啊。”

师孟不与他计较,问道:“今日也不是十五,你若要玩,何不明日再来?”

“谁告诉你我是要来玩的。”祁双手抱胸,环顾着四周,又对跟在后边的邬孝道:“你说你太烦人了,前后脚都跟着,你回去吧,小哑巴我亲自给你送回府去。”

邬孝丝毫没有将他的话听见去,而是道:“国公大人有命,外出时不让小姐走出属下视线之外。”

“我说你个榆木脑袋!”祁不悦地叉腰瞪着邬孝,“你信不信我喊一声,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了。”

师孟此时抬手制止邬孝,“你在外面等我。”语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祁一眼。

邬孝想了想,便点头走了。

祁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拉着师孟就往一旁的楼梯上去了二楼,二楼是个圆形的走廊,房间紧挨着房间,外观都是一模一样,要不是门口写着的几个房间名称,估计出来后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祁看见前面一间房走出一个个端着空木盘的男子,直到最后一个人出来将门关上,等他们离开二楼后,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师孟走了过去,四下望了一眼才推门快速进去,反手关好了门。

师孟见他举止怪异,不解地道:“你总不是要请我吃饭吧?。”

“下回定请。”祁着急地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扯开一个口子就往汤锅里倒。

师孟看着那包里倒出来的白色粉末,似乎还有巴豆的气味,当即严厉道:“你干什么?这是谁的厢房?”

祁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束国公今日会来问楼设宴,就在这间香居房,这束老头仗着皇帝恩宠,整日在朝堂上跟我爹爹作对,好容易给我逮到他,看我不整死他!这药效慢,估计等他明日上朝就会发作,哈哈,他就等着出糗丢脸吧。”

“你真是胡闹!上次束山海的事就已经闹这么大了,你快跟我走。”师孟说着就拽他离开。

“等会,还没好呢!”祁挣开她的手,用汤勺将食物搅动了一番,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不少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怎么这么快?!”祁吓了一跳,赶紧将药包揣好,眼下出门已是不妥,索性二人走进了墙角的屏风后,屏息以待。

两人刚藏好就听见门被人打开了,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