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下去,我要回家了。”师孟说了一句,弯腰要进去,却不想祁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脚,不让她走,她急了,道:“你干什么?”
祁笑道:“你陪我出去玩玩呗。”
“我不去。”师孟拒绝他,这个小鬼当真是个惹祸精,若是跟他去了,也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
谁知祁耍赖的紧,撒起娇来跟一个小孩似的,他紧紧抱着她的腿就是不松手,嘴里还一个劲地嚷着:“陪我去玩呗,陪我去玩呗,陪我去玩呗…….”
“祁公子。”邬孝实在看不下去了,凑上去掰祁的手。
祁立马叫了起来,“她不陪我去你们俩个哪儿也别想去了!”
师孟又气又好笑,只得道:“那你说你要去哪玩?”
祁立马抬头看她,喜笑颜开地道:“去问楼!”
祁说的问楼建在城中内湖上,一条曲折迂回的红木长廊连着汀岸,木质的灯笼随意放在护栏下,即使是在白天,也点着红色的蜡烛,还未到那青漆粉饰、高低相接的楼阁前便筑了一块平台,台上坐着四五个青年,席地而坐,瓜果丰盛,畅谈古今,一女子则在旁抚琴助兴。
十多米的长廊上来来往往的人中,多是一男一女,或相谈惬意,或把酒言欢,或一歌一舞,完全没有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和动作,人人相敬如宾。
路过平台后,再走了一处被莲花紧簇的长廊,才看到阁楼的大门,门上写着‘问楼’二字。这里的人似乎都认识祁一般,因为路过的每个姑娘都只是含笑望着祁,行礼之后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上来纠缠和打扰,独树一帜,这些女子静候在自己的位置,颇有一股你来我迎,你走我送的风流。
进了屋内后,正中央的一颗参天大树格外惹眼,繁茂枝叶下挂着一块块木质牌子,即使没有风,也会慢慢地摇动,镶在木牌上的铃铛便会叮叮作响。树两旁摆放着简单的桌具,几乎满座无虚,虽有来来往往穿梭不停的女子,却没有扰人清闲的媚声媚骨。
穿过大树后,又看了一块敞亮的平台,台下坐着一排低头刺绣的女孩,台上空无一人,只在两排摆放着一些乐器,这么一系列怪异的组合,只有师孟这个第一次来的陌生人才会感到哪里都透着古怪,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祁道:“那树上的牌子是干什么的?”
“哦,那是名头牌,只在每月的十五夜用来作猜名头。”
“猜名头?”师孟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