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你好好养伤便是,既然鱼府无事,那事情就没有比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你说得对,贺云扬不除,即使御林军拿下了宫城也无济于事。”语罢,他见徐茂要说话,便抬手制住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今日勖王的伤就是最好的契机,我有办法让皇上下定决心对付贺云扬。”

徐茂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继而合上了眼,一晃几十载,他也该好好休息了。

深夜,一半黑暗一半通明的将军府透着让人说不出来的诡异,贺云扬站在前厅的廊口下,双手背负,冰冷的月色正浓,月光照射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那隐于身骨之下的冷冽和压迫,叫人不敢直视。

荀毅从回廊的尽头匆匆走来,站在贺云扬身旁道:“夜色一入,有人进了鱼国公府,我们的人跟着,那人离开后,走的暗巷,不过看清了脸,是祁国公。”

贺云扬双眸微凝,望着远处的浓浓夜色,久久才道:“祁知道吗?”

荀毅想了想,“祁公子今夜约了一些酒友在家哄闹,他应该没有卷进来,不过我会让人看着他。”

“嗯。”贺云扬淡淡地答了一声。

荀毅继续说道:“今日前来换囚的那人却是个乞丐,下午扛不住刑讯,已经死了,不过他只说不清楚是谁给他钱让他做此事。”

贺云扬不在意地道:“鱼中谋这国公之位也不是白来的,他没有那么蠢,这种事情还要自己出面。”

荀毅点了点头,忽而脸色有些怪异,迟疑着不敢说出口。

贺云扬道:“还有什么事吗?”

荀毅小心地看了一眼贺云扬的脸色,“束国公不久前送了一个女人进来……”他话还没说完,贺云扬立马扭头看过来,吓得他急忙低头说道:“他说是皇上选的,我不敢不放人进来。”

“知道了。”

荀毅本早就做好了要被训的准备,没想到却得到这么一个轻描淡写的回应,莫不是这次将军接受了?他在心里想着这些时,却见将军转身走了,他立马打住了念头,抬脚跟了上去。

纱窗透出微弱的光亮,静谧的深夜仿佛能窥探人的心意。贺云扬回到自己的房间,伸手推门而入,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引人迷乱,他扭头望着内室,烛影摇曳,依稀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形来。

荀毅自后朝他拱了拱手,退到一旁守候。

贺云扬径直走向内室,见一女子背对着他跪坐在床榻前,乌黑青丝只用发簪随意挽起,独添妩媚,她半裸着光滑的后背,丰满身材,一幅场面刺激着人的眼球。他走上前去,见她身前只裹了一层薄纱,薄纱之下,一览无余。

这女子面容娇艳,双目柔情似水,红唇微张,口吐香兰,姿态暧昧,任任何人看了都想立即将她压在身下。

贺云扬面色冷清地坐在床上,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将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

女子胸脯微喘,知道他在看自己,可她不敢抬头望之,只是双颊飞红,雪白的肤色因动情而泛红。

良久之后,贺云扬将一块白布缠上右手,开口道:“你过来。”

“是。”女子的声音酥软入骨,她一手撑着胸前薄纱,一手撑在地上,用充满魅惑的姿势慢慢地爬了过去,双眸春意迷离地望了他一眼。

谁知贺云扬一言不发,右手一把扼住她的脸,女子惊吓之下当即痛得轻哼了出来,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他望着她,目光没有一丝波澜,“送你来是谁的主意?”

“是,是皇上,是皇上将奴家送给大将军。”

“这么说,你是皇上的人?”贺云扬盯着她,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半分。

女子已经痛得缩进了身子瑟瑟发抖,面色惧怕,却不敢有一丝的反抗,“奴家是今年选秀的秀女,皇上没有碰过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