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也是他活该,掰了就算了,连带着我这个发小也一起受了冷落。”说完,有些心虚地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紧张地喝了一大口。

方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地回过头去。

林嘉吾起身走过去,捧着方然的脸便在她脸蛋上亲一口,笑眯眯地说:“有些事情如果想去做那就去,不想去那就不理会,千万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怎么转动,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啦,你说对不对?”

方然抿唇一笑,“你什么时候变鸡汤大师了?”

“那我这碗鸡汤好不好喝?”

“酸酸的,没有放盐。”方然笑着打趣了一句,“我困了。”

“死女人。”林嘉吾看着方然离开的背影恶狠狠地骂着,倒头栽在地板上,寻思着怎么把这事给办成了。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久不见雨水的野草野花承接着雨露的恩泽,竭尽全力地吸取着雨露的养分,存入根茎。杂乱的草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坟墓显得特别突兀。新翻的泥土鲜嫩,却透着凄凉。一个单薄的身影跪在墓前,低声抽泣,丝毫不在意裙角被雨水打湿,嵌进泥土里面。她的身后是一座破旧的院子,尖尖的栅栏代替着屋墙,有些腐烂的木头上开出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一些幽怨的声音夹着雨声从坟墓里传出来,跪在墓前的女子突然扑了上去,伸手疯狂地挖着泥土,可下一秒,一只乌黑的手从坟墓里伸出来将女子拽进坟墓。

双眼忽地睁开,惊恐的眼神逐渐褪去。方然动了动有些发沉的身体,眼睛看向窗外,外边依旧暗沉,要不是有手机,她都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她看了一会才坐起上半身。因为嗓子有些干,才决定下床去倒水喝,可她的脚刚落地,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布满恐惧。此时的地板上盘着一个银色的漩涡,她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一只长满发着光的绿色细条的手飞快地伸了出来将她拽了进去。

身体一抽,方然从梦中惊醒。胸口因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定,在意识到是做梦之后,才发现后背已经出了许多汗。她看了看手机,下午16:00整,还有一个未接的陌生电话。她盯着手机看了很久,突然拨了过去,只嘟了一声便接听了,“篮子。”

方然愣了一下,听出是骆青的声音,鼻子莫名的发酸,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把你的证件带上去民政局,我只给你二十分钟。”方然说完便挂了,心跳得飞快。

骆青站在浴室里,愣愣的眨了眨眼,等回过神后,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来,翻箱倒柜地找户口本。

二十分钟后,骆青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依旧拿着那枚戒指,他时不时地望向远处、看看手表,却每次都看不到方然的身影。他有些紧张地清清喉咙,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某区120后,他的心猛地一抽。

二十分钟前,商业大楼内。“不准笑了!”方然不满地骂了一声。

旁边的林嘉吾此刻高兴得恨不得蹦起来,右手上的墨镜甩来甩去,一双大红唇妩媚动人。她欢乐地哼起歌来,丝毫不理会方然的不满,“哎呀,终于把你这老女人嫁出去了,你放心,这次你们去度蜜月,我保证不跟着。”

方然无奈地摇头笑笑,心里却有一股莫名地焦躁,“嘉吾,我觉得”

林嘉吾见方然说到一半又打住,心里知道她这是犹豫了,便停下脚步,一双大眼睛注视着她,“篮子,我想告诉你那个女人的事,其实我和骆青都认识她。”

方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嘉吾,“你,你在说什么?”

林嘉吾刚要开口,突然感觉一股剧烈地冲击袭来,随之而来的是破裂的刺耳的玻璃碎响和男人女人尖锐地叫喊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方然下意识地护住林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