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是因为我还爱你。”骆青真诚而坚定的语气让方然的心猛地一揪,刚才逼退的泪水失控地落下。
“我错过一次,却足以让我悔恨一生。这几年我不敢回来,不敢回来找你,可我最终没有忍住。篮子,我们结婚好不好?把我们没有走完的路一直走下去,好不好?”骆青用几近恳求的目光望着方然,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古老的戒指递过去,满脸期盼。
方然的呼吸加快的有些难过,她看着这枚戒指,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大学时她和骆青去过新西兰,这枚戒指是一位新西兰士兵参加二战时留给他未婚妻的唯一信物,两国交战,他战死,那位已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一生未嫁。方然低了低头,内心激励地挣扎着,可最终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拿起包就走。
骆青瞬间红了眼眶,心如刀剜般,却以最快速度追出大门,一把拽住疾步而走的方然。
方然转身推了他一下,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有些愤然地瞪着他。
骆青紧紧地拽着她,红着眼睛,却倔强的不肯松手,也不说话,望着方然的眼里尽是无助。以前读书时,两人要是吵得凶了,骆青都会这样拽着她不准她走,也不再跟她顶嘴,直到她气消为止。而咖啡厅的服务员拿着菜单和POS机及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上前去。
“你太过分了。”方然带着哭腔说得哽咽。她用力地推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骆青僵在原地,想上去拉住她,可再也没有勇气迈出一步,双脚生了根似地挪不动,直到服务员上来,他才默默地挤出一个苦笑来。
第二章时空流转恍惚梦
方然低着头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两只眼睛盯着地面,鼻尖因哭过而泛红。她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初骆青突然说要分手,她以为是临近毕业,她以为两个人的六年已经有人开始厌倦。所以当他提出分手的要求时,她只说了一句好,便再也没有问什么。直到第二天朋友告诉她说看见骆青带着一个女人在机场登机时,她彻底懵了,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得昏天暗地。而这五年多,骆青就像失踪了一般,没有任何音讯。
“啊!”失魂落魄的方然突然惊呼一声浑身一颤,右手猛地缩到胸前,这一举动立即遭来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小姐……”这时一个细嫩的声音如幽灵般交叠着钻进方然的耳内。方然惊大了双眼,立刻抬头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面对她的都是一些投来异样眼光的人,或行走匆忙,或频频回头,没有一个是她觉得要找的人,她抬头,发现天空那汹涌的云层里藏着闪电暴怒。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眉头越皱越紧。刚才是触电了吗?错觉吗?她恍惚地出着神,如果是错觉,刚才那种被电流通体的感觉让整个毛孔都发出了高能警惕,那么真实。
“你打算坐多久?”林嘉吾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一回来就坐在窗户边上发着呆的方然,从进门到现在,只听她说了一句“骆青回来了”便再也不开口说话了,自己端过去的白开水仍旧静静地躺在那。
“坐到累了。”
林嘉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一向以直爽火辣的脾气见称,唯独在方然身上,在骆青和方然这件事上,她不敢大意。思虑良久,她还是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离婚了,刚结婚他爱人就去世了。”方然仍旧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天空之中的云层,越看越恍惚,仿佛整个人就要被吸附进去。
林嘉吾说道:“你没有问他原因吗?”
方然摇摇头,道“不重要了。”
“那个人也可怜。”林嘉吾出神地念着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方然说。
“什么?”方然睁着一双朦胧的双眼看过去。
林嘉吾心头一惊,赶紧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