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孟急道:“这可不是我本意。”
贺云扬却不管那么多,立马道:“允了。”
师孟又气又好笑的快走两步拦下贺云扬,“是他想喝,不是我的意思。”
贺云扬微微凝眸和她相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而是绕开她继续走。
祁见自己得逞了,立马叉腰仰天大笑了两声。
师孟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轻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他。
不多时,四人回到一处热闹喧笑之地,此处修竹而立,有一弯弯曲曲小溪流过,溪涧旁有间隔的坐着些人,地上罗列杯盘,烤炙丰富,果蔬齐全,好生热闹。
师孟望了一眼,见是曲水流饮之境,不止鱼孝凡在,还有鱼可漪和李彦歆也在其列,只是女眷们从旁添置口食罢了,唯独有一位黄衣女子与李彦歆并肩而坐,弯弯柳眉灵气蕴之,淡雅绝俗,双颊晕红,自有一股高贵典雅之气。
李彦歆不经意间瞥见一抹白衣云纱,抬头便看见了师孟,转眼又看见她竟然和贺云扬并肩站在一处,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虑。
众人见状,皆起身朝贺云扬行礼:“大将军。”语罢,不少人偷偷地抬了眼睛去望与他并头而立的女子,却又不敢多停留视线,要知道他们这位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今日却有一女子陪同,真是稀奇。
贺云扬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走到李彦歆身旁的一个空位去入座。祁推了师孟走到女眷群中去,自己则跑到贺云扬跟头去。
师孟正坐下时,却看见鱼可漪投来一个略有怒意和憎恨的眼神,她没有理会,而是抬手去倒茶,却不曾想鱼可漪猛地伸手将她抓住,瞪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怎么会和将军一块?”
师孟看着她的眼睛道:“偶遇罢了。”
鱼可漪道:“你当我会信你吗?”
师孟淡淡一笑,道:“既不信,你便不该问我。”
“你个贱人。”鱼可漪恼怒地甩开她的手,“一个勖王还不够,你竟敢勾引将军。”
师孟眉头一皱,想回击一番,可转念一想,这鱼可漪本就是这么一个人,即使说得再多又如何?便道:“清者自清。”
鱼可漪气得浑身一抖,长袖下的双手用力的合了拳,长长的指甲锋利地扎着手心的肉,她看了一眼桌上用来切食烤肉的刀,一个念头冲上心头,镇压理智。
“你们在说什么?”鱼孝凡在这时走了过来,顿时如一盆冷水对鱼可漪当头浇下,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将刀柄握住。
“大哥。”师孟没有留意鱼可漪的动作,扭头望着鱼孝凡,“大哥怎么也来了?”
鱼孝凡坐下道:“勖王和长公主皆在,皇上不放心,特派我跟随。”
师孟望了一眼那黄衣女子,原来她是凌长公主。
鱼孝凡看了一眼鱼可漪,见她一只手紧紧抓着刀柄,双眼却一直盯着师孟,想着刚才三妹和大将军一道而来,可漪定是也看到了,便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手里的刀拿了过来,“妹妹想吃烤肉只管吩咐一声,自己动手若是伤着了可不好。”
鱼可漪挤出一个笑容来,“哥哥说得是,我去看看酒杯洗出来没有。”语罢,她起身离开。
鱼孝凡此时道:“你怎么会和大将军一起?”
师孟叹了一声气,“我与她说了,只是偶遇罢了。”说完,她将束山海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真是个无耻之人!”鱼孝凡横眉怒瞪,“这束山海仗着自己有爵位在身,在京中一向放肆惯了,前段时间当众调戏一女子,那女子的爹上前理论竟被他活活打死,夜里正在做丧事,那家人却失火了,无人生还。”
师孟皱眉道:“之后呢?”
鱼孝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