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伸手便摸师孟的肩。
邬孝见状,即刻闪身挡在师孟面前,一手扼住束山海的手腕,不让他再近一步。
那束山海的人见动了手,全都提着弓弩涌了上来。
束山海回头一瞪,高声道:“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办着事吗?”他嘴上虽在呵斥,脸上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他晃了晃手,“干什么?莫不成你还想打我?一个小小府兵,冲撞了我我随时都能砍了你的脑袋。”
邬孝完全不将他这威胁之意听进耳内,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师孟抬手压了压邬孝的手臂,凛然看着束山海道:“恐怕在公子身边是找不出如此隳肝沥胆之人。”
束山海被她讥讽一句,用力地挣开了邬孝的钳制,双眼含怒,冷冷地道:“来人!把这马给老子宰了!”
邬孝顿时伸手将师孟护在身后,却见眼前一颗石子飞过直扑束山海面门,束山海防不胜防,被石子击中额头,立马痛得跳起来捂脸哀嚎。
众人立马怔在原地,刚反应过来就见一人不知从哪里冒出硬生生将束山海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拎拳就是一顿乱揍。
束山海带来的武将本想当即动手,却在看清来人是祁后,立马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叫你动小爷的东西!打死你!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动手动脚,看小爷今天不打死你!”祁气到极点了,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他往死里揍。
“祁!”束山海怒喝一声,奋力将祁往外一推,自己立马爬了起来满脸是血地冲到那些武将身后,指着祁跳着骂道:“去你娘的祁小子!老子又没动你的马!”
祁挽了袖子道:“谁跟你说马了?我说她,她是我的东西,谁让你靠这么近的!”说着时,伸手往后指着师孟。
“老子就靠这么近了!你奈我何?我告诉你,上次沈六爷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呸!”祁不屑地道:“什么沈六爷,不就是一开赌坊的,是他瞎了眼撞到了我的马才被踢死的,不妨告诉你,只要是跟姓束的扯得上关系,小爷我都治治!”
束山海怒不可竭地推了一把这些武将,“给我打死他!”
这些武将听令,齐齐抽箭上弓弩。
“慢着!”师孟此时大喝一声,走上前去横眉冷对,“公子可要三思了,皇家园林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皇上亲指历年郊游之地,岂容你在此放肆?再说了,此地开放之时,严禁携带利器在身,你却带着这么多箭镞弓弩在林中肆意猎杀,这算不算当众违逆皇上?今日勖王爷也在,莫不是你还想跑到勖王爷面前放一阵箭林?”
这一番言辞犀利、铮铮有声的言语,再加上师孟一身的芒寒色正,这凌厉之气立马将众人震慑在原地。
束山海脸色大变,竟不曾想一个小小女子竟这般严气正兴,可他毕竟是一府世子,怎能被一个臭丫头给威慑住,当即硬着口气道:“血口喷人,今日就将你们这三个散布谣言的人好好教训一番。”语罢,他身边的武将收了弓弩冲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