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捂嘴点头笑了起来,乐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师孟见她如此,倒把自己给弄糊涂了。
玉秋止住了笑意,道:“大小姐好多了,往日她停了都要缓几日才好。”
“那你这是在笑什么?”
“听说大小姐的画像被将军府退了回来,不止她的,所有媒官送去的都被退了。”
原来如此,师孟无奈一笑,自己原本对这事不上心,于是也没有多问,遍告诫玉秋道:“此事是伤了人心的,你听听便好,私下里不要和人议论。”
“知道。”玉秋笑着吐了吐舌头。
师孟微微一笑,转头便看见了徐茂,垂眸一想,她拿了薄毯,缓缓起身来。
“三小姐。”徐茂站在树下行礼。
师孟微微颔首,“徐叔有何事?”
徐茂道:“大人书房有请。”
师孟来到书房时,正巧药房的人从里面退下,手里端了一碗未喝尽的药汤。
鱼中谋坐在书案前,脸色略显憔悴,烛光闪烁,更是衬得他神色黯然。
“父亲。”师孟朝他行礼。
鱼中谋头也不抬地道:“坐吧。”
师孟上前两步,扶了裙身跪坐在软垫上,看着鱼中谋两只眼睛盯着书案上的卷纸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静静地等了一会,鱼中谋才收回视线,开口道:“你看看此人。”
师孟拿过卷纸摊开一看,果然,是她画给鱼孝凡的那幅画。
鱼中谋抬眼定定地看着师孟,“我问过此人,他说这些年从未踏进过府中半步,你又怎会跟着他去了前院?”
师孟将画放在一旁,道:“是,我见到他的那天正好大哥去看望我,我便如此说,只是想让他引起你们的注意。”
鱼中谋道:“这么说,也是你让人警示他有人跟着?”
师孟点了点头。
鱼中谋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现在对他来讲,心中只有愧疚。
师孟想了想,又道:“那天我无意中看见系娘去了后门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向夫人索要银钱多年,甚至还提到了母亲,我留意于心,多番打听下,知道这个人叫利久……”
鱼中谋接过她的话头道:“你不仅知道他叫利久,更知道渭卿授意冯六爷的计策,所以你才将计就计提醒利久,好让我可以看一场好戏。”语罢,他又问道:“你从哪里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师孟道:“母亲有位同乡一直住在梵城,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年,也是靠她偷偷帮助出售玉秋绣的手帕才勉强度日。那天我去看望她,发现她不对劲,才让人装成母亲模样去吓她,她才告诉我当年是她亲眼目睹母亲被人弄晕带进了一间民房……”
“别说了。”鱼中谋打断师孟的话,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双眼泛红,竟伤心到落下一滴泪水来。